柴桢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地点头,表示赞许。
“不错,岑院长,你做得很好。”柴桢赞赏地说道,“朕相信,在你的带领下,照因书院一定会越办越好,为大周培养出更多的人才。”
“谢陛下夸奖。”岑姊箫连忙说道。
柴桢环顾四周,见这书院布置得尤为有特点,至少柴桢在大周从未见过,十分雅致,处处透着一股书卷气,不禁点了点头,赞叹道:“早就听闻岑小姐创办的这所照因书院与众不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岑姊箫心想那是自然,如今照因书院的整体布局,借鉴了吴中园林的精妙之处,移步换景,曲径通幽。然而,岑姊箫又将现代园林的理念融入其中,更显别具一格。
一进书院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并非传统照壁,而是一片开阔的草坪,碧绿如茵,令人心旷神怡。草坪中央,一条以鹅卵石铺成的小径蜿蜒向前,通往书院深处。小径两旁,种植着从各地搜罗而来的奇花异草,色彩斑斓,争奇斗艳,与岑姊箫记忆中的玫瑰、郁金香、绣球花交相辉映。
穿过草坪,便来到一片由竹林和假山构成的景观区域。翠竹修长挺拔,假山形态各异,山间小路曲折幽深,潺潺流水从山石间流淌而下,汇聚成一方清澈见底的池塘。池塘中央,几株睡莲静静地漂浮在水面上,姿态优雅,为这静谧的角落增添了几分生机。池塘边,几座造型别致的石凳散落在树荫下,供学子们休憩、交流。
与传统书院不同的是,照因书院中还专门开辟许多小型院落,用于各个学科实践作用,例如医学科了一处“百药园”。这里种植着各种草药,医学老师们不仅将它们用于教学,还尝试着带着更多的学生一起参与到草药的改良培育中,期望能研制出疗效更好的药材,用于治病救人。
整个书院的景观,既有古典园林的雅致,又融合了现代园林的开阔与自然,动静相宜,相得益彰,漫步其中,令人流连忘返。
岑姊箫见柴桢似乎真的没有在意自己刚刚结结巴巴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深吸一口气,决定好好把握住这个机会,向这位年轻的帝王阐述自己的办学理念和教学成果。
“陛下,”岑姊箫微微欠身,用一种不卑不亢的语气说道,“我们照因书院,与那些墨守成规的传统书院不同,我们不拘一格地招收学生,无论是出身贫寒的平民百姓家的孩子,还是锦衣玉食的富贵人家的公子千金,只要是真心实意想要学习知识、提升自己的,我们都一视同仁,敞开大门欢迎。”
柴桢微微点头,示意岑姊箫继续说下去。
岑姊箫微微一笑,继续讲道:“回禀陛下,我们书院招生,不看出身,只看才能和人品。只要通过了我们基础的入学考试,无论出身贵贱,都可以成为照因书院的一员。”
“而且,为了方便那些家境贫寒的学生,我们书院还设立了奖学金制度,成绩优异者,不仅可以免除学费,还能获得额外的奖励呢!”
“不仅如此,”岑姊箫见柴桢对自己的话语颇为感兴趣,心中更加笃定,语气也越发自信起来,“我们书院还开设了许多新式课程,这些课程不仅是学生离开书院后的谋生手段,而且对于行业内的发展,也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陛下,你看到的这个缩小版的改良水车模型,已经在临康府及其周边开始推广使用了,并且获得了农户们的一致好评。”
“陛下,这些技术技艺在那些老夫子眼里或许是离经叛道、不务正业,但臣女以为,只有与时俱进,才能不被时代所淘汰。”
岑姊箫顿了顿,观察着柴桢的神色,见他并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悦之色,便接着说道:“比如算学,我们不仅教授传统的算筹计算,还引进了西域的阿拉伯数字和算术方法,致力于培养学生的逻辑思维能力和实际应用能力;”
“再比如新闻媒体学,我们鼓励学生关注时事,收集整理信息,用简洁明了的语言撰写新闻报道,并通过创办书院报刊的形式,让学生们把好的,正向的,积极的宣传出去,而一些负面的,社会阴暗面,也要曝光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受朝廷和老百姓的监督,这样一来也是为了大周的政通人和,尽一些绵薄之力。这样也有助于提高学生们的交流沟通能力,培养他们的社会责任感和思辨能力。”
“还有农桑,”岑姊箫的语气中充满了自豪,“我们不只教授传统的耕种技巧,还鼓励学生们积极尝试新的种植方法和作物改良,我们相信,只有不断地探索和创新,才能提高农业生产效率,让百姓们都能吃饱穿暖。”
“除此之外,我们还开设了机械制造学、医学、军事作战学等等,这些学科在那些老学究眼里,或许上不得台面,但臣女以为,只有将知识与实践相结合,才能真正发挥出知识的力量,才能培养出真正的人才。”
岑姊箫的声音越来越洪亮,语气也越来越激动:“我们希望,通过这些新式课程的学习,能够让学生们学以致用,将来能够为大周、为陛下做出更大的贡献!”
“毕竟……”岑姊箫的声音低沉下来,语气中带着一丝沉重,“祖国尚未统一,学生们仍需努力!”
岑姊箫一边说着,一边偷偷地观察着柴桢的反应,见他听得十分认真,深邃的双眸中闪烁着思考的光芒,时不时地还会提出一些问题,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位年轻的皇帝陛下,似乎对自己的办学理念还挺感兴趣的?
“岑院长的想法,很有新意,也很有意义。”柴桢听完岑姊箫的介绍,沉吟了片刻,开口道。
“只是,”柴桢的语气中透着一丝担忧,“这些新式课程,只怕会遭到一些守旧派老先生们的反对吧?”
岑姊箫闻言,心中咯噔一下,她就知道,自己搞的这些新花样,肯定会被那些守旧迂腐的守旧派们视为洪水猛兽。
“陛下说得是,部分老先生们坚持传统并没有错,但如若不改革创新,跟随时代文明的进步而改变,满脑子都是之乎者也,长此以往,对大周,对陛下,应是弊大于利的?”岑姊箫恭敬且自信的说道。
“不过,臣女相信,只要我们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会让他们看到这些新式教育的好处的!”
“嗯,岑院长有这份心,很好。”
柴桢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地点头,表示赞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