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绫公主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没说话。莫泪见状,也不恼,只是继续说道:“公主殿下,您可曾想过,为何您的计划会如此轻易地被陛下知晓?“
珏绫公主一愣,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莫泪:“你是说……皇兄他……一直在监视我?“
莫泪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故作沉吟状,微微眯起双眼,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重大问题。片刻之后,他突然仰面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讥讽,几分嘲弄,还有几分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珏绫公主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吓了一跳,秀眉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和疑惑:“莫泪,你笑什么?本宫问你话呢!“
莫泪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缓缓放下手,目光锐利地盯着珏绫公主,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公主殿下,莫非您到现在还没察觉到事情的关键所在吗?“
珏绫公主被他这番话语弄得更加困惑,语气也变得焦躁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么?把话说清楚!“
莫泪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公主殿下,您可曾想过,为何陛下会对岑姊萧的事情如此上心?为何您的计划会如此轻易地被陛下知晓?“
珏绫公主心头一震,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但她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只能强作镇定地说道:“你……你什么意思?“
莫泪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和漠然,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公主殿下,我笑你天真,笑你愚蠢,笑你被亲情蒙蔽了双眼!您难道真的以为,陛下对您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吗?“
他故意顿了顿,观察着珏绫公主的神色,见她脸色苍白,呼吸急促,便知道自己的猜测没错,于是继续说道:“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对你的监视……“
莫泪的话像是尖锐的刀锋,狠狠地刺进了珏绫公主的心脏,让她感到一阵阵的刺痛和窒息。她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皇兄竟然一直在暗中监视自己!那些她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那些她以为隐藏得很好的秘密,其实早就被皇兄尽收眼底?
“不,不可能!“珏绫公主猛地站起身,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说道,“皇兄他……他怎么会……“
她无法再说下去,脑海中不断回响着莫泪的话语,像是魔咒一般,将她牢牢地禁锢在恐惧和绝望的深渊之中。
莫泪冷冷地看着珏绫公主,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和怜悯,只有无尽的嘲讽和轻蔑。“公主殿下,您真的以为,陛下对您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吗?“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像是来自地狱的召唤,让珏绫公主不寒而栗。“您可曾想过,这次您针对岑姊萧的计划还未开始,就以失败告终?为何陛下会对岑姊萧的事情如此上心?“
珏绫公主无力地摇了摇头,她不敢去想,也不敢去面对。
“那是因为,陛下他……心里已经有了岑姊萧!“莫泪故意拖长了声音,观察着珏绫公主的神色,见她已经完全被恐惧所吞噬,才缓缓吐出最后几个字。
“轰!“
珏绫公主的脑海中像是响起了一道惊雷,炸得她头晕目眩,眼前一片漆黑。皇兄他……爱上了岑姊萧?这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也无法相信这个事实。皇兄怎么可以爱上岑姊萧?那个女人,她究竟有什么好?她不过是一个出身卑微,毫无背景的平民女子,她凭什么得到皇兄的宠爱?凭什么?
“不可能!这不可能!“珏绫公主失声尖叫道,她猛地冲到莫泪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歇斯底里地吼道,“你在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皇兄怎么可能会爱上那个女人?他怎么可以……不行,皇兄必须是个好皇帝,他的皇位不能丢,他皇位丢了,我的公主之位......“
“公主殿下,您冷静一点。“莫泪不慌不忙地拨开珏绫公主的手,语气平静地说道,“我有没有骗您,您心里应该最清楚。您不妨好好想想,陛下这些年来,可曾对哪个女子如此上心过?可曾为了哪个女子,不惜违背太后的意愿,也要将她保住?“
珏绫公主的身体微微一颤,莫泪的话语像是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剖开她的伪装,让她不得不去面对那个残酷的现实。是啊,皇兄他,这些年来,确实从未对哪个女子如此上心过。他对后宫那些妃嫔,从来都是不冷不热的,甚至连敷衍都懒得敷衍。可是,他对岑姊萧,却完全不同。
他会在岑姊萧遇到危险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甚至不惜与太后发生冲突;他会为了岑姊萧,破例允许她随意出入行宫,甚至可以自由出入他的寝殿;他会为了岑姊萧,不惜斥责自己这个从小宠爱到大的妹妹……
这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了,皇兄他,是真的对岑姊萧动了心,动了真情!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皇兄好不容易当上了皇帝。“珏绫公主无力地跌坐在地上,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地从眼眶中滚落下来。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也无法承受这个打击。可是,现在,她却要眼睁睁地看着皇兄爱上敌国的奸细,自己却无能为力,而且这个女人,这个奸细,还是她最讨厌,最想除之而后快的岑姊萧!
“公主殿下,您现在明白了吗?想要得到陛下的心,您就必须除掉岑姊萧!只有她死了,您才有机会!“莫泪居高临下地看着珏绫公主,眼中闪过一抹阴狠的光芒。
珏绫公主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莫泪,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你说什么?“
莫泪脸上带着一抹邪魅的笑容,他缓缓俯下身,在珏绫公主耳边低声说道:“我可以帮您除掉岑姊萧,但是……“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珏绫公主的神色,见她并没有露出厌恶和排斥的表情,才继续说道:“您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