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翠又是一声怒喝:“不长眼的奴才,这是炩贵妃娘娘与两位皇子福晋!”
凌云彻心下一惊,又不禁想嬿婉在短短数年间爬到贵妃之位,是用了什么手段。
这一个走神,澜翠已经不耐,怒道:“冲撞主子还不请罪,这奴才非得狠狠吃一通罚才长记性!王蟾,还不把他拖下去!”
王蟾正要上前,忽听得一道沙哑女声:“住手!”
三人回头一看,只见如懿由海兰扶着,施施然走来。
嬿婉冷了声音:“娴答应。”
敖登没见过如懿,但也听说过她许多事迹,这时伊拉里氏不着痕迹地拉了一下她的袖子,她便与伊拉里氏一同行礼道:“娴娘娘安。”
如懿一眼就认出了凌云彻,想到嬿婉在曾经的青梅竹马面前趾高气扬,耀武扬威,一时怒上心头。
但她为了保持主子的体面,还是敛了怒容道:“炩贵妃,凌云彻是有罪,皇上已经给了责罚,不取他性命是皇上的仁慈,炩贵妃不会在皇上的仁慈之外乱用刑罚吧?”(台词引用自原剧)
嬿婉有些惊讶,原来面前这个胡子拉碴的人是凌云彻啊!怪不得总觉得有些眼熟!
但现在此事不重要,嬿婉笑了笑,开口:“娴答应,这凌云彻当年与你狼狈为奸,做下那些个事情,本宫当着两位福晋,实在是没脸说。皇上仁德,留他一命,可恨如今他在木兰围场还不安分守己,好好当差赎罪,以致于冲撞本宫与两位福晋,本宫不得不罚。”
如懿想着嬿婉无情无义,是不可能念及旧情的,不过永璜的嫡福晋小门小户,永琏的福晋是自己亲戚纯悫公主的庶子所出,便不放在眼里,粗声道:“炩贵妃和两位福晋都是主子,若一点小事便大加责罚,有失主子体面仁德。”
嬿婉冷笑一声:“娴答应从前失了体面仁德的事情还少吗?何以今日如此慷他人之慨?”
伊拉里氏与敖登虽然也被如懿这一通抢白惹怒,但两人都是晚辈,一时也有些为难。
这时,一道高亢男声响起:“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都跪下行礼。
容音由璎珞扶着款款走来,站定开口:“本宫方才都听见你们说的了。本宫今日方发了懿旨,要奴才与王公女眷回避,便有人违反本宫的意思,若不罚,不能正纲纪。凌云彻,杖责十下,罚俸半年,娴答应,以下犯上,目无尊卑,着罚俸三月。”
如懿只得嘟嘴行礼,随后自顾自离开。
嬿婉行礼道:“臣妾多谢皇后娘娘主持公道。”
容音叮嘱几人日后小心些,有事及时找她,便说:“好了,这两个孩子在本宫跟前也是拘束,就麻烦炩贵妃了。”
容音离开,敖登众人行礼毕,敖登站起时却忽然一愣。
嬿婉唤了两声,她才反应过来。
伊拉里氏问:“怎么了?”
敖登笑笑:“没事,应该是这里马多,一时闻错了。”
嬿婉见无事,便放心地带着两人走了,没有注意到自己踩到了那地上的一滩液体。
另一边,如懿与挨打后的凌云彻并排而行,海兰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
(以下台词大部分引用自原剧,小部分改编)
如懿微笑着问:“凌云彻,这几年,在这里过得怎么样啊。”
凌云彻道:“这个地方,一般没有什么人。奴才每天只是喂喂马,洗洗马圈,如此而已。”
如懿道:“你倒是瘦了点,看人的眼神也不大一样了。”
凌云彻道:“奴才每晚看着月亮,就想起被赶出宫那一日。这滋味,实在不好受。”
如懿微笑道:“先受着吧。但你得明白是为什么受的委屈。”
凌云彻想到那个梦,坚定道:“奴才一定会堂堂正正回去。”
如懿道:“那这板子,就算没有白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