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马这回长记性了。

“没事，我本来也没打算脱离餐厅。”

刘正耸了耸肩道。

“哼哼，你现在刚来，还有新鲜感，等你待久了就知道了。”

“在餐厅工作，你永远别想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牛马抬了抬眼皮子说道。

“难道出去了就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了吗？”

他对牛马的话并不认同。

以他这些天来的见闻来看，大都会就没有一片净土。

“你想要的那种肯定是没有，但相对稳定安全的生活还是有的，不然大都会也维持不下去了。”

“你现在看到的，都是餐厅让你看见的。”

牛马说道。

“难道离开了餐厅就能看见真正的大都会？”

刘正问道。

“不。”

牛马摇了摇头。

“那”

“所有人看到的，都是真正的大都会。”

牛马意味深长地说道。

“哦。”

他淡定地说道。

“不是，我告诉你这么重要的信息，你就这个反应。”

牛马有些不爽。

“大都会是什么样子对我来说不重要，只要能让我活着就行了。”

刘正平静地说道。

“嘁，你们人类就是嘴硬。”

牛马翻了身不理他了。

很快，鬼手从活动木板里爬了进来。

刘正这次没理它，等它走了就捡起了外卖单。

“餐品：鱼人生烤枪蛋一份”

“地址：‘羽毛笔’俱乐部。”

“订餐人：家”

“时限：三个小时”

家还真是对下半身料理爱得深沉。

看着餐品的名称，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背起外卖箱，刘正走出了休息室。

把餐盒直接装进了外卖箱里，绿色指示灯亮起。

很好，没有问题。

他想了想，拨打了司机的电话。

“这次要什么车？速度快还是火力猛的，还是速度又快火力又猛的？”

司机的语气非常热情，大概是已经收到了织蛛娘的通知。

“有没有那种上档次的？”

刘正给出了第三种选项。

“哪种上档次？”

一炮能轰垮一层楼也是上档次，踩满油门能飞出第二宇宙速度也是上档次。

“就是适合去参加沙龙舞会的时候坐的。”

他给出了具体的背景参考。

“哦，明白了。那就来一辆白金魅影吧，最顶级的商务车。”

司机说道。

“租金很贵吧？”

刘正问道。

“那辆车也好久没跑了，正好开出去遛遛。那就给你打个小折扣，连雇我当司机的费用，一起五千吧。”

司机痛快地说道。

“那可以。”

五千还是有点贵，但考虑到家给他的帮助，还是可以承受的。

出了外卖通道，一辆亮瞎人眼的加长商务车正静静地等候着他。

白金打造的车身在月光下反射出璀璨而迷幻的光芒，红宝石磨制而成的车灯射出比血月更红的灯光。

至于钻石做的矩形竖琴格栅，还有车厢里的真皮内饰就不用多说了。

总之就一个字，上流。

“小折扣？”

刘正对着摇下车窗的司机挑了挑眉头。

“当然，是在我权限范围内的小折扣。”

司机在“范围内”三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他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车门自动打开，刘正进入车厢，斜靠在柔软的皮质靠背上。

“去‘羽毛笔’俱乐部。”

他的声音轻描淡写，就像是一个真地要去参加沙龙舞会的大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