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一愣。
娶一个平庸的女人……生一个不怎么完美的儿子。
换个人或许会认为白远在凡尔赛,但在白远看来,一切确实如此。
女人姿色平平,甚至对比很多苛求骨感的年轻女孩,微微有一点胖。相比起来,真的是全身上下毫无看点,当代男人所痴迷的女性身上的所有特征,在她身上也都毫无突出。
甚至就连性格都还有些自闭。
而自己的孩子呢?多大个人了,还喜欢角落里数怪兽,别人家的孩子就可爱多了,虽然别人家的孩子,又蠢,又脆弱,不必要的情绪泛滥,潜力约等于零,但谁叫那是别人家的孩子呢。
白远说道:
“如果不是得病,我肯定会活得很舒服,说不定,再过几年,之前世界的破事儿我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对了,当初鼓励他反抗的,其实也是我,是不是觉得血压升高了?”
“啊,总得有人去反抗这个世界的嘛,总得有人去吸引那些怪物的注意啊,不然我享受生活的时候,忽然被打扰,岂不是很扫兴?”
白远果然是白远,很快又把话题扯到了白雾最为厌恶的部分。
没有愤怒的白雾,当然不至于血压升高,只是对白远越发的厌恶。
也许白远在面具怪人面前,也是一副要拯救世界的嘴脸。但面具怪人真的去反抗了,白远却躲到了别的世界。
这个男人骗过了农场主,骗过了梅花k,骗过了黑桃k,也骗过了曾经生活的每一个人。
当然,在白雾看来,只有自己没有被骗。
白远或许骗了很多人,但绝对不包括自己。因为只有自己才知道,这个披着迷人外壳的人,本质是一个恶魔。
就好像此刻的白远,对于自己的作为毫不掩饰,完完全全的,坦坦荡荡的,没有丝毫愧疚的讲了出来。
但很多事情,当局者迷。
假如白远也具备黑桃的花色,或许这些让白雾厌恶的话,本身也是一场骗局。
谁知道呢。
白雾的注意力回到了该隐身上。
“关于我的老师,我已经跟你讲的差不多了。他死了,这一点我很确信。”
“你的能力,也是来自你的老师?”
“算是吧,不过这些事情,对你我要研究的东西没有意义了。关于这个扑克牌组织,你知道的比我要多。”
该隐甚至不知道所谓的农场。白雾想了想,能够让白远现身,说出这么多话,这个话题也算取得了一点成果。
接下来,便是第二个问题。
该隐看着白雾,说道:
“我能够感受到,你真的想我死,呵,不过你我很清楚,有些事情,我出面比你出面要好,比如杀死宴朝。虽然你利用了我,但我也很乐意被这样利用,你看,我们也可以配合的很好不是么?”
白雾皱起眉头:“你想说什么?”
“你的第二个问题,是关于高塔第六层有什么的问题,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想要找到强大的容器吗?”
“为什么?”
“因为我想再去一次高塔第六层。”
白雾一惊,该隐的笑容越发疯狂,神色里也带着某种痴迷:
“我知道你这种人,如果你和那些人生活在一个时代,一个组织,或许你会成为那个不曾出现过的方块k。”
“像你这样的人,随着实力不断增加,随着队伍和势力越来越强,你对这个世界的探索,也会越来越深入本源,甚至……探查起源。”
白雾必须承认,该隐对自己的这番分析很到位。此刻的该隐也如同恶魔在诱惑人类献出灵魂一样:
“想知道高塔第六层有什么?那为什么……不直接跟我一起去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