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知错否?”李徽因终于开口,虽语气淡然,却透出一丝威严与不可挑战之势。
“校长,此事何错之有?”一名衣衫宽松的少年挺身而出,双臂抱胸,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校规与律法中,何有此类章程?”
“校长,确有其事!”一名女子声若婉莹,气势如虹,“若汝能寻得一条律令,吾辈自当认错。然其中底本毫无之事,岂能阻我等行使言论之权?”
“确然!我等乃是扞卫自由之权!”而其他学子亦纷纷响应,其言声道道如潮水奔涌。
高毅怒视众人,恨不得癫狂而起。“尔等乃何等扭曲之言论自由?!”他拍案而起,声响宛如雷霆,怒气滔天,“言论之自由应以尊重为基,尔等不过是无知之喧哗!”
“无知?我们不过是表述己见尔!”那少年冷笑一声,脸上浮现傲慢之色,“旧时代之歌为何不可弃?有何错?”
“尔等那非论之辩,不外乎无边无际之侮辱!”高毅一口咬定,语气犀利如刀,“尔等岂以贬损校长为标榜己之高尚?”
此时,李徽因见两方争执不休,心中不免一紧。她深知高毅直性且刚毅,绝不容忍任何形式之冒犯,而这群学子无疑是在挑衅他的底线。
“我欲尔等平心静气,”李徽因缓缓而语,意图缓和局势,“大人之道,必以理服人,切不可以吼相抗。”
“理?尔以为我等会被尔之理服乎?”那少年冷笑不已,口气讽刺,“我等非孩提也,校长!”
“那尔等以为自算为何?成年之子乎?”高毅反击,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显得坚定果敢。“尔等真以为能洞悉世事,便可轻视一切?”
“尔言如是,然不见尔自以为是!”女性语调陡高,铿锵直言,“新时代之青年,自有己之见!”
“新时代又何以?”高毅不甘示弱,声调抬高,似猛狮觅食。“尔等之自高自大,不过愚蠢罢了!尊重前人,方可反思己之态度!”
此时大殿内气氛已至白热化,双方皆不肯让步,互持己见,似乎不知何以收场。李徽因试图将争斗引向更为建设之途,
“我明白尔等满腔热忱,然此地乃大学而非战场。吾辈可理性讨论,不必争吵。”她声音清晰,坚毅如山。
“然校长,他们根本不顾!”那名女子指责高毅,其情绪似已接近失控。“他不明我等之感受!我等只想使学校更为开放!”
“开放未必即为无知!”高毅再吐真言,嘴角微微上扬,似有所得,“尔等口中所言之自由,实则耳边无视他人之存在耳!”
这时,后排一名学生渐次起立,目光犀利,心藏成熟之智慧。“高老师,我知汝之愤懑,然我辈亦愿不受标签而论。尔所传之文化与我之现代,亦当共存无碍。”
“斯乃可始之根!”李徽因暗暗松了口气,期盼此言能带来转机。
“共存须然,然后需互相理解。”高毅点头颌首,似已明了,面对年轻面孔,强硬之策无益于事。
“耳等或许不喜旧时之歌,然可否告我,其何以不足以受尊重?”高毅语气稍作柔和,着意引导讨论之向。
“因其并未反映我心所感!”那少年再度发言,语气亦稍作回暖,“时代迁移,我辈所需者,乃能表达我辈自身之事!”
“尔可愿尝试以和谐之道,表露尔等之见乎?”李徽因心中暗喜,继而询问。
“……或可为之。”那女子静下心来,眼神中挑衅之意稍减,“然我辈渴望被倾听之机。”
“倾听,正是理解之始。”高毅不觉点头,期许流露于目光之间。“我愿尔等告知,所好音乐及其对尔之深刻意义。”
大殿内氛围迅速变化,逐渐安静如初,学子们面面相觑,似思索如何表达自我之声。李徽因松了一口气,暗自感恩高毅之转变。
“记得,尊重他者之余,亦在学习尊重己身。”高毅最后再度声明,语气恳切却又带着不容忽视之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