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间涌上温暖,倚在他怀中。
头顶天色湛蓝,棉花糖云朵漂浮,微风拂开他们经过的合欢树,落下片片青叶。
扫完墓后的几天,霓音和贺行屿收到消息,周磊的案件已经移交了检察院。
周家彻底没落,周茵只剩下一个年纪老迈的奶奶在老家,其他人现在也不敢再招惹贺家,牵扯了二十几年的恩怨也算是到了尽头。
监狱里的贺明旭知道此事,许是真的开始后悔当初做过的事,哭着打电话给贺老爷子恳请放过周家,毕竟也是自己孙子,贺老爷子听着也难受,最后贺行屿为了老爷子,决定把二十多年的牵扯停在这里,不再纠缠下去。
他已经为母亲报了仇。
他也不想被这些事牵绊。
所有的糟心事终于有了了结。
霓音和贺行屿的生活也回到正常的轨道。
五月初,司机杜安和褚梁的伤也愈合得差不多,再等一个月就可以回归岗位。
俩人得到了高额的补偿慰问,霓音和贺行屿也亲自去探望过,俩人仍旧忠心耿耿选择跟在贺行屿身边做事。
贺行屿虽然外表严肃不好说话,但实际上对待下属很好,不然不会如此得人心,坐到现在这个位置。
几天后,贺行屿去医院复查,医生说他的手完全恢复好了。
回到家里,霓音得知后还有点担心:
“完全好了吗?确定怎么样动都不疼了吗?”
她话音落下,贺行屿左手就把她一把抱了起来,转了个圈,她吓得轻叫,抱住他脖子,他把她掂了掂,“你觉得呢?”
这人咿瑟起来了,霓音看向他,塌陷梨涡:
“这是又能抱着我做深蹲了是吧?”
他眼眸深深:“还能在你身上做俯卧撑。”
曾经他的确做过,男人浑身肌肉汗涔涔的,动作标准利落,下沉一下亲她一次,当时霓音被撩得脸颊通红,后来就被他给欺负了。
曾经旖旎的画面在大脑浮现,她感觉到空气都变得危险了,连忙提醒他:
“两点了,你要开会了。"
今天是周末,但下午霆海资本有个跨国视频会议,霓音从他怀中下来,看他隐忍的神情,眼尾勾起:“好好工作哦,贺总。”
小白兔逃走,贺行屿沉沉吐了口气。
贺行屿去开会,霓音回到房间,想到他刚刚难受的模样,心思也卷着涟漪四起。
男人虽然身体好恢复得快,但从受伤到现在也一个月了,都只吃素。
时间久了,以他的胃口哪里能够忍得了。
就跟之前喝中药那段时间一样,晚上她但凡在家和他一起睡,都要被他磨得天人交战一番,好几次都难捱得差点投降,还好最后是理智占了上风。
天知道他现在是饿了多久。
估计把她吃了,连骨头都不吐。
但不单单是他想她,她也同样如此。
正巧下午和夏千棠打电话,霓音纠结半晌,支支吾吾问她建议,夏千棠闻言大吃一惊:
“啥?!那方面该怎么主动?!怎么回事宝贝,不会是贺行屿出完车祸就不行了吧!还需要你主动?!”
霓音骂她瞎说八道啥,她就是想哄贺行屿开心一下而已,夏千棠轻啧:“他都养伤一个多月了吧,
就现在还需要主动吗,你往他腿上一坐,他就能疯了,不过我提醒你可得注意啊,别再去看老中医了哈哈哈哈哈。”
“你还敢提这事!”
霓音把脸埋进枕头,这是她一生耻辱夏千棠取笑完她,正经道:“想哄你男人开心不是挺简单的吗,比如房间里点上烛光,穿上件qqny,
主动点躺着等他,贺行屿肯定爱死了,只要是你他都爱!”
霓音没买过那玩意儿,“什么样的睡衣啊.”
“你等等,我给你找找。”
夏千棠翻看着购物软件,突然想到什么,激动道:“你不用买啊!我不是送给你了暖床礼物,里面就有现成的,一共三件,哪件都能让贺行屿流鼻血!你不会扔了吧,扔了我跟你闹啊啊啊”
霓音脸红说自己没扔,夏千棠让她赶紧去试试:“没想到啊,兜兜转转我这礼物最后还是派上用场了!你用完如果体验很好记得感谢我,哪个亲闺蜜能这么为你未雨绸缪啊。”
霓音嗔她,掐灭电话,五分钟后终于从储物室里翻出了那个盒子。
之前她甚至都没好意思看,直接丢了进去,如今稍微翻翻,脸颊跟烧酒一般。
这哪是衣服啊,就是几片布其他的东西不太适合她,最后她拿了想要的就做贼心虚般回了卧室。
傍晚,天色暗下。
贺行屿开完会,和她一起吃了晚饭。
饭后男人去处理公事,霓音也去练练琵琶,九点多忙完,她回到卧室,看到贺行屿坐在沙发上看着财经杂志。
长腿慵懒交叠,一身衬衣黑裤,腰线跟随衬衣隐没在裤腰里,勾勒分明的肌肉线条,下颌线利落分明,鼻梁上架着的细边眼镜,妥妥的斯文禁/欲。
只有霓音知道他摘掉眼镜后的反差模样。
坏得让人欲死欲生,成熟男人在那方面的魅力毋庸置疑。
她心跳微乱,走进去,贺行屿抬眼看她:
“练完琵琶了?”
“嗯。”@他淡淡应了声,冷白指尖翻页,说看完这几篇文章。
霓音微愣,没想到这人一反常态,还有看文章的耐性??
她回神轻轻应了声,走去桌前摆弄玫瑰。
这人下午那么着急,现在怎么这么淡定是不是又在故意套路她她想到下午的计划,心猿意马等了他半晌,见他还在看杂志,便压下羞涩主动走过去:“贺行屿,
你看完了吗?”
他掀起眼皮看她,“怎么了?”
霓音故作随意嘟囔:“没有,我刚好今天累了,想泡个澡,你要吗,要的话我就去放水。”
他压下眼底滑过的情绪:
“一起么?”
霓音耳垂颜色加深:“都行,看你”
男人应了声,霓音走去浴室,很快水池里积蓄温水,过了会儿她走出来:“水放好了。"
贺行屿起身拉住她,霓音却没走,温吞拒绝:“你先泡,我等等。”
“怎么了。”
“我我有面膜没拿”
他无声勾唇。
小姑娘以为自己隐瞒得很好,殊不知他有多了解她,刚才他感受到她藏有心事,故意慢条斯理看着杂志,想看看她要折腾什么。
他闻言,强压的心火已然在熊熊翻滚,忍住把她扛起抱进去的冲动:“好,我先去。”
贺行屿走去浴室,衬衣解下,踏进中央的圆形浴池,慵懒坐下。
眼前飘散着淡淡雾气,清甜的玫瑰甜香是旁边所点香薰散发的味道,弥漫在鼻息,和小姑娘身上的很像。
他靠着浴池,已然翘首以待。
半晌,浴室的门终于打开。
他转头看去,霓音进入眼帘。
女人个子高挑,如瀑的黑发绾起,露出面容白若凝脂,双瞳剪水,长腿纤细白皙,好似月下的一湾荷塘,拂开水面朦胧的青雾,一朵荷花亭亭盛开在河面,姣姣盈盈的月光倾洒而上。
她披着浴袍,朝他走来,眼尾挂着一抹胭粉,又娇又柔。
走到浴池旁边,她忍着羞意,故作自然扯了浴袍带子,外衣掉落在地,霎时间里头比春天更明艳动人的景象乍现。
她一身黑色吊带蕾si裙,衣服明显是经过精心设计,该遮的地方都没遮,再加上她从小被娇养到大,软糯的肌肤寻不见瑕疵,透着白皙雪光。
柳面桃腰,近乎艳冶,朦胧的那层轻纱揭开后,是摄魄夺魂的震撼。
这一幕,对贺行屿来说是何等冲击。
如导弹精准摧毁所有的自制和理智。
贺行屿怎么也没想到,小姑娘准备的是这个。
她踏进浴池,对上他的目光,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一把拉了过去。
她本来还酝酿了半天如何勾他。
他着急到压根没让她表现的机会。
池面瞬间荡开水花,她跌坐进他怀中,轻叫了声,攀住他肩膀,男人锁住她腰,直直看着她:
“不是说要拿面膜?这才是目的?”
温水漫过半身,霓音脸颊被蒸腾而上的水汽熏红,自带一股撩人感,轻声问:
“你、你不喜欢吗?”
把她往挑起之处按,他气息沉沉,薄唇贴在她耳边,嗓音沙哑:“你说我喜不喜欢?”
他都快爆炸了。
霓音主动如小蛇凑过去,又甜又媚:“你喜欢就好”
很快她下巴被掐住,男人的气息重重席卷而来,封住她呼吸,掌心在深海中探游,水面之下的暗昧只有她知道。
一点点崩塌陷沦,半晌城门失守,霓音靠在他怀中,大脑催迷,心跳如离弦的箭,任由他胡作非为。
汲取她口腔的清甜,贺行屿肌肉发热,把她箍得更紧,“刚刚知不知道我有多难受?”
“什么”
“故意装作在看杂志,等你找我。”天知道,他刚刚有怎样的自制力。
霓音脸红嗔他坏。
果然她就知道自己被套路了,他吃素了一个月,如今怎么可能忍得住。
他星星点点的吻落下,低声问:“什么时候买的这衣服?”
“不是我买的…”她软绵绵哼,“还记得吗,是棠棠之前送的.
暖床礼物”
贺行屿记起,揶揄:“你当时不是吵着闹着要要扔么?现在开始用它了?”
“μ
当时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谁能想到后面她和贺行屿这方面的生活如此甜蜜霓音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之前不是答应过你,等你伤了再补偿你吗?我说话算话的。”
贺行屿看向她,拢起漆黑眼尾:
“那今晚一整晚都得说话算数。”
霓音后脑勺被扣住,他再度吻了过来。
气息搅弄,思念伴随这段时间压着的念想同时在心底迸发,他们都期盼已久,难以自已。
霓音闭上眼,主动环住他的宽肩,娇柔的身子如同被他完全纳入羽翼之下。
很快,霓音听到布帛撕开的声音,她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