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他便吩咐一旁的药童,让其赶紧熬制一副补气血的药汤。
而后又从抽屉里拿出一颗药丸,放进了大丫的口中。这才坐下,为其诊起脉来。
片刻过后,他将手指收回,长叹一口气,“还好你们来得及时,若是再晚那么一会儿,恐怕就是华佗再世,也无力回天了。只可惜孩子没保住,不过你们还年轻,回去以后好好调养,日后还会有的。”
田宝儿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犹如风云变幻,又哭又笑,黄大夫差点以为他得了失心疯,甚至还瞥了小溪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这小子不会是真的疯了吧!
小溪自然明白田宝儿为何如此,定是在为那还未来得及谋面的孩子伤心落泪,而笑则是因为大丫的性命得以保全。
只要大丫平平安安,就算一辈子没有孩子又何妨,谁让这一切都是他娘造下的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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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自己没有亲眼目睹母亲动手打大丫的场景,但从那些街坊邻居的口中,田宝儿已经知道,这一切都是拜他那狠心的娘所赐。
他从未如此痛恨过一个人,更想不明白,他娘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上门来闹事。
黄大夫的药丸犹如灵丹妙药,见效奇快,没一会儿,大丫身下的血就止住了。
“大夫,我媳妇几时能醒过来?”田宝儿那颗一直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像一块石头落了地。
“大概半个时辰吧!我去给你开几副药,回去后记得按时服用。如果想要孩子,起码得半年以后,切记,切不可操之过急,否则恐有性命之忧。”黄大夫看了眼紧紧抓着大丫手不放的田宝儿,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田宝儿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黄大夫走后,这才对一旁的小溪说道:“大姐,谢谢你愿意一起跟过来,能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谢就不必了,我只不过是想去铺子查账,路上见到你家门口聚了一群人,甚至还听到了谩骂声,我猜你大概应该不在家,担心大丫被欺负,就想过去瞧瞧,当我挤进人群就看到你娘指着大丫骂她是不下蛋的母鸡,站着茅坑不拉屎等等,总之说的极其难听……”
小溪将自己所看到的,一五一十对田宝儿讲了一遍,至于信不信,那就是他的事了,也可以等大丫醒来求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