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通也懵-逼了,如果仅仅是身边这个男人一个那么说,她可以理解为对方是在演戏是在报复是在胡言乱语,她是可以接受的,可是现在,竟然冒出了好几个证人,这就让她倍感疑惑了。..
她确实叫了声弟弟,但是,明明只是询问对方竞拍牌是如何掉包的,其他的一个字都没有说,什么时候却变成向对对方道歉了呢?什么时候希望和对方组队了呢?什么时候主动让对方使用她的竞拍牌了呢?这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睁眼说瞎话嘛。
难道刚才作证的这几个人都是这个男人的同伙儿?
郑通蹙着柳叶眉,仔细的打量着身边这几个所谓的证人,有上了年纪看起来却一身正气的老大爷,也有仿佛被朝阳群众附体的老大妈,还有嫉恶如仇的中年妇女,咦,这个女人不是一个资深古玩藏家吗?在她的万通举行的拍卖会上拍过东西,还有刚才那个老大爷,不是京城一家博物馆的副馆长吗?都是一些无论在社会上还是在圈内都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们怎么会和身边这个男人同流合污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没想到周围这几个人都被身边这个男人收买了,真是好手段啊。
“李先生,你觉得找些托儿当证人有意思吗?”郑通微笑的看着李大成说道,“我又何须跟你一伙儿?你这不是有同伙儿吗?”
“哦?你把他们都当成我的同伙儿了?如果他们真的是我的同伙,我又何必跟你组队,用你的竞拍牌。”李大成反驳道。
呃!
郑通听见后顿时被呛住了,是呀,周围这几个人真是这个男人的同伙儿,又何必想法设法掉包她的竞拍牌呢?难道仅仅是为了戏弄她?这本钱下的是不是有点儿大牙,还兴师动众的。
“你把我当成托儿?把我当成李先生的同伙儿?”老大爷瞪着眼珠子看着郑通斥道,“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你必须向我道歉。”
“对!自己做错了事,不仅不承认,还把屎盆子往别人的头上扣,太不像话了。”
“看着漂漂亮亮的,没想到竟然是蛇蝎心肠,说出来的那叫话吗?”
刚才作证的几个人轮番的冲着郑通指责,托儿?这话说的实在是太难听了,何况是当着会场几百人的面,这要是传出去,别人怎么看?以后出去见人办事吃饭的时候,还不被人拿出来当笑话讲?
“我,我也可以。”一个坐在椅子上的小朋友这个时候高高的把手举了起来,“我也可以为这位叔叔作证,是这位阿姨先跟叔叔说话的。”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如果说大人可能说谎,不可信,那么一个只有六七岁甚至更小的孩子的话,就没有人会去怀疑了。
“看来是我们误会李老板了,真的是郑老板示的好呀。”
“郑老板也真是的,在她的公司捉弄人也就算了,难道还准备在这拍卖会上再捉弄李老板一次?虽然李老板平时行事风格确实有些嚣张,但郑老板这样做可太不厚道了。”
“是呀,郑老板这次真的是太过分了,再怎么也不能三番四次的欺骗人感情啊。”
会场内的人纷纷冲着郑通指指点点,眼神更是充满了鄙夷。长的漂亮虽然是优点,但也不能利用自己的优点随意的去糟蹋别人的尊严啊?一次,没问题,大家相信你,但是众目睽睽之下还敢来,即使有证人在的情况下也不承认,看向证人泼脏水,这种行为实在是太卑鄙无耻了,简直没把会场里面的这几百人放在眼中。
台上的钱程阴沉着脸,方才他还在心里暗暗的感谢郑通,让他出了一口恶气,可是现在……这不是给他上眼药吗?郑老板呀郑老板,你想整人没关系,换个办法呀,你这是把大家当傻子了吗?
钱程又瞄了一眼李大成,难道自己真的是误会对方了吗?会不会有人在这件事情上借题发挥,说他假公济私,小肚鸡肠?
而作为事件主角的郑通,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她可以指责那些大人是托儿,但却不能指责一个小孩儿是托儿,小孩儿跟她无冤无仇的,如果不是真的看到的,人家为什么要站出来为那个男人作证?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郑通反复的在心里问自己,她的记忆里面根本就没有周围证人说的那些,就算她的记忆力再差,也不能把十分钟之前刚刚发生的事情忘在脑后吧?那她就不是正常人了,是病人,健忘症患者。
“我真的向他道了歉?”郑通微微的皱着眉头看着周围的证人问道。
“是的。”周围的人异口同声,震的郑通脑袋里面嗡嗡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