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品已经全部被消耗,但祝福却并不完全。若不是祭品的灵魂份额不足,就无法解释失去的部分力量。祭品已经没了,这根本没法查起,但从伊丽莎大人开始发怒的时间来看......正好是血斧部落的祭品被献祭的时候!”
当即,刚才还满脸怒色的质问萨满的埃蒙哑了。居然是自己的部落出了问题?
周遭的酋长看埃蒙的眼神中多出了不友好,他们也想起了那个火焰巨像怒吼的方向不正在血斧部落的驻地吗?埃蒙还说的那么肯定,这不是典型的贼喊抓贼吗。
不知不觉中,不和的种子已经被埋下,联合部落多半还是靠的威望,接连失败无疑是对埃蒙威望最大的打击。在有心人眼中,埃蒙已经开始失去自己一呼百应的大酋长地位了,或许自己就可以取而代之。
暂且不管看似平和,实际上必然居心莫测的众位酋长,实际上短暂的献祭中断后,某个意志其实早已降临。实打实的祭品被其克扣了一部分,挪作他用。
此时祭坛早已经一片混乱,而在那片祭品之中,一个火红的虚影正在从幻象走向现实。
她嗅到那终于没有硫磺味道的冰冷空气,熟悉的俏脸露出了笑颜,和雨之都的风暴女士化身一般,银发的女恶魔以化身的形式偷偷降临凡间。
“主人。想我吗?做好了迎接我的准备吗?我可是说过会突然袭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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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规模空战还没有成为可能的时代,地面战争中最不可或缺的就是地形优势了。
卡莫之泪,原岚之国西钢要塞旧址重建,这个超级要塞两面都是绝地,厚重的城墙上居然披上了昂贵的魔法合金,护城河中流动的是特制的炼金不冻油,只要被点燃,在要塞的沟渠的储备油耗尽之前,那火海会熊熊燃烧两个多月。
城内聚集了整个司璐威尔三分之一的军力,四成以上的释放者。大型法师塔九座,中型法师塔三十余座,靠向兽人峡口的那面城墙上的重炮、火弩更是多的让人起密集恐惧症,两百多年的苦心经营,让其成为了大陆有数的坚城。
作为不落要塞的他。牢牢的锁住了关口数百年,据说,它的建立还得到了北方诸国、人类超级大国的支持。
自他建成起来,那连巨人都无法攀登的城墙就成为兽人高原的心腹重患,而缺乏攻城装备的兽人的确拿它没有办法,仅仅靠少数的飞行种族和空骑兵就想打下这种规模的要塞简直是做梦,连上任兽人的联合大酋长都死在城下。
但要我说,这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这世界上有永不陷落的要塞吗?你防的了常规兵力,防得住顶级强者的刺杀和禁咒轰炸吗?把所有资源放在一个篮子里本就是错误的决策,就算你那要塞坚不可摧,我绕过你不就行了,就算没有现成的路,开辟一条新路不就够了?”
地球上的马其顿防线已经证明这种无法移动的固定防线是多么愚蠢,但在这个世界,泛大陆的军事院校依旧把要塞防御视作经典常规战术,司璐威尔也是要塞主义的践行者和受益者,而在这一课后,估计所有的军校都会把这场战争视作重要的研究案例——关于过于迷信坚固要塞的愚蠢反面案例。
这次,司璐威尔刚刚签署不到一个月的商贸、交流协议瞬间被撕毁,兽人来的既毫无前兆,又凶猛异常。
土元素之神厄姆迪罗肯比他的同僚低调的多,他只是用一场局部的高强度地震改变了地形,让高原多出了一个狭长的出口,就让那坚固的要塞成了穴居人的眼睛——摆设。
兽人大军直接冲击了司璐威尔王国的腹地,然后来了个中心开花,分成四路大军分袭各个城市,其中血斧部落带着近半部落直袭司璐威尔的首都安图恩。
而为了制造更多的混乱和牵制各个领主的兵力,更有上百股的狼骑兵联队开始流窜突袭,在人人自危的局面下,各领主自然拥兵自重,开战不到一个月,安图恩就已经告急。司璐威尔完蛋的比谁预期的都快。
而此时,我却有些无奈了。
倒不是我不想做些什么,只是回归东岚公国的第一场雪来了,即使早有预期,它来的依旧不是时候。此时,有太多的事情要做,无疑是最不适宜下雪的时刻。
北地的冬天异常凶猛,窗外的鹅毛大雪已经覆盖了整座迪芬德,踩出去就是半米深的雪,街道上根本看不到什么行人。
在这种天气外出简直就是灾难。更不要说行军了,马匹刚刚出门就会陷入雪中,急速的的失温会让珍贵的战马死的莫名其妙。
按照北地这些年逐渐形成的潜规则,当一国遭到兽人等外族袭击的时候,其他的国家都会给予一定的援助,或是物资支持。或是干脆出兵援助,往年享受这个待遇的往往是卡索米公国,但今年却无疑就是司璐威尔了。
但可惜,这场波及大部分北地国家的大雪改变了这一切。
物资无法送抵,援军堵在路上,兽人们却在雪地中攻城略地,这简直是让人绝望的境地。
残酷的自然环境对敌我是公平的。往年大雪封山之日也是约定俗成的休战日,毕竟对于战士来说战死沙场是一种夙愿,冻死沙场就怎么想怎么憋屈了,这种无意义的消亡,总是让人想咒骂着问候指挥官的家人。
但幸好,随着火神祝福的再次提前消退,兽人们也被迫开始收缩自己的活动领域,用已经打下的城市作为驻地,减缓了攻略的速度。
实际上就算没有伊丽莎的火神祝福,这场战争爆发的还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