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冥真的有点惊讶，这位知道的还真挺多的。

他嗤笑道：“你们替天行道的方式，就是利用无辜的人当炮灰吗？”

“你身边有杀神守护。我不可能蠢到暴露自己，但为了阻止你，任何一个生物所做的牺牲，都将是无上的荣耀！”

“可惜，你猜错了，我不是南冥大魔王。”南冥无奈道，如果他有生之年见到这个南冥大魔王，一定把他的肠子从肚脐眼里拽出来，这家伙给他惹了多大的麻烦啊。

“不要妄图狡辩了，如果你不是南冥大魔王。又是谁掌控了智慧、守护和恐惧权限？只有南冥大魔王才能完全控制十八种顶级权限，而如果其他人被杀死，权限都会逸散或者自由转移，不可能每次都转移到你的身上。被你所利用，唯一的可能是你就是南冥大魔王，终有一天，你会毁灭世界，所以我必须阻止你！”

“你愿意这样想，我也没办法。”南冥摊手。这位神秘的存在也并非全知全能，至少她对权限的理解并不深刻，也不知道权限的回收机制，“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这位小姐如何称呼？”

“你可以叫我杀冥。”

听到这个名字，南冥冷笑了：“如果想要杀我，就堂堂正正地站出来，别总是躲在炮灰身后用卑鄙手段，我会看不起你的。”

谁想到，对方却叹了一口气，刚才冷硬的声音，竟然软了下来，充满了怜悯。

“对不起，为了宇宙的未来，我必须杀死你，这对你或许不太公平，但你毁灭世界时，也不曾给过别人公平。所以，为了你的死，我道歉。”对方啪一声挂了电话，南冥看向小白，小白只是摊手。

对方的准备很充分，这次电话很难追踪。

南冥沉默了片刻。

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口口声声想要杀他时，他并没有觉得怎么样，反正想杀他的人其实也不是一个两个了。

但对方向他道歉时，却让他心中充满了不爽。

这样一个不择手段，在他的背后拼命捅刀子的小人，竟然还能理直气壮地站在道德制高点上鄙视他，怜悯他？把他看成一个死人？

而且……

“懒神，你不是说，没有人能通过时空洪流之炉还不消失吗？”南冥怒瞪懒神，有了所谓南冥大魔王这个例外还不够，难道还会有第二个例外吗？

“是这样没错。”懒神道。

“那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南冥问道，“难道未来还有其他办法可以穿越时空？”

“穿越时空其实非常简单，有很多权限就可以做到，时间对未来的人类来说并不是屏障，而只是一种感知世界的方式，但是所有穿越时空的方式，都只是单线穿越，杀掉某个时空的南冥大魔王，只是改变其中一条时间线，还有无数的时间线上，南冥大魔王是活着的。”

“时空洪流是所有时间线的总和，任何一个时间线上的南冥大魔王还活着，他毁掉了时空洪流，所有的时间线都会毁灭，所以这样做是没用的，已经有无数人尝试过无数次了……”

懒神咧嘴一笑：“其实我也尝试过……”

想当年，他也曾经是一位充满正义与梦想，为了爱与和平而奋不顾身的少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