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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从十五年前回转，洛云裳的眼神露出无限的落寞之色，她的目光似乎有意无意的点过李云霄身上，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那天演武场上，这个少年的神态，竟然和武帝圣象，一模一样。

洛云裳微微苦笑道：“可惜你不是他。”

她现在还记得师傅当时那凄凉的眼神，喃喃自语起来，“红颜为谁舞一曲，谁为红颜倾天下。连师傅那般神仙中人都配不上他，更何况是我呢。”

李云霄似乎心有感触，微微一动。

秦阳等了半天，不见回答，冷声道：“他到底是谁？难倒我连知道的资格也没有吗？”

洛云裳回过神来，看着秦阳，苦笑一声道：“他，已经死了。”

“死，死了？”秦阳一愣，所有人也都是惊住了。

秦阳的怒气这才渐渐散开，沉声道：“不管他是谁，既然已经死了，那么我就有机会。他到底做过什么，能够让你如此倾心。只要是他能做到的，我也一定能做到！”

洛云裳抬起头来，微微一笑，笑的异常的楚楚动人，她轻轻吟道：“你也能做到？那你听好了……”

“化神海，他炼制出超品玄兵剑斩星辰，晋升为大陆最年轻的九阶帝级术炼师，被聘为术炼师公会总部的名誉长老！”

“红月城，他为美人一剑倾城，让三大超级势力之一从大陆除名！”

“东海，他为友人杀尽八千里海域，被海族之王下了封杀令！”

“圣域，他力压群雄，争夺天地风云榜第三，被封号为武帝破军！”

“降雪峰，他踏云而来，一招轻松打败十大武帝！”

“天下第一美人，神霄宫宫主曲红颜那样的神仙中人，也无法留住他的心！”

“还有太多太多”，洛云裳微微抬起眼帘，看着一脸呆滞的秦阳，轻轻笑道：“现在，你知道我的心上人是谁了吧？你只要能做到他的百分之一，我洛云裳，便嫁于你！”

秦阳当然知道，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那个名字，已经消逝了十五年，但每个人都依然沉在心里，不敢随意说出口中。

洛云裳轻轻推开身边的侍者，脚下微微点地，整个人飘然而起，化作一道霓虹，腾空而去，只传来淡淡的，无尽疲惫之声，“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了，抱歉。”

她一走，整个宴会厅再次出现一片沉默。

李云霄怔怔的坐在椅子上，瞪大了眼珠子，手里拿着青铜酒杯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