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样的景象?华夏评委也就罢了,美欧澳非的哥们儿能接受这个?太唐突了,这小子别是过于自大了吧?
何必气得直翻白眼。他是什么人?这辈子就要个面子,当年要不是为了面子,会巴巴地跑去皇城南水宫做主厨?这回跑来当评委,那也是张华文用华夏人的面子相邀,说什么咱华夏得有个有份量的人物压场啊,您老不出山谁出山?
可周易倒好。简直就是个浑不吝,什么东西都往外拿啊?板带粗的油泼面,说到底也是农家粗食,你就是做到顶儿了也压不住鹅肝酱炮制出来的通心粉啊,这从食材上就吃了大亏,更何况就那几个老毛子评委,他们能认你这玩意儿麽?
你输了拍拍屁股走人,我老人家可挂不住啊,咱华夏人能输麽。不能!
朽木不可雕也,气死我老人家了!
现在他是一想起曹郎的话就有气,就这还天才呢?不够沉稳啊!他也不想想自己的打扮,跟流动美食展览会似的......
周易立场坚定,完全不顾以张华文为首的这群人明里暗里的反对,向比赛组委会要了个大号的铁锅,看着大小跟行军锅差不多,又要了一斤白面、一斤小米面、一斤玉米面,没别的要求,就要面力越强越好,还有老豆油以及黄豆芽儿、青豆嘴儿等一些菜码。
东西都是现成的,就是老豆油不太好找。别说在法国这种老牌资产~阶级国家了,就是在华夏,现在也要感谢老米叔的关照,让穷苦大众都喝上转~基因的大豆色拉油了,想踅摸点老豆油还真挺困难的。
好在华夏饮食协会神通广大,硬是花了半拉小时给找到了,其余的东西也都一样不少。
周易点点头,把大锅往火上一架,倒水进去煮上,就开始活起面来,三斤面就跟摊水泥一样摊开,一点点的浇水,大力揉动着,直到揉的面盆都卡卡作响,让几个评委都忍不住想要跳上来帮他倒水了,才又加水,然后又揉,揉得工作台颤抖着,发出牙酸的吱吱声,才再加点水......看得大家嗓子眼直发干,都怀疑自己这不是到了沙漠吧,至于这么节省麽?
“臭小子,揉这麽硬的面,这是要做面条儿还是打人呢?回头拉得开麽?”
何必直嘀咕。皇城南水宫里也有出身三秦的大人物,就好这一口儿,他也不是没做过,知道这油泼面要面硬了才好,可也没见过这么硬的,等会儿拿出来还不成了石头蛋子?
周易也不解释,整整三斤杂和面揉成了一个面团,硬是只用了两碗水,倒过盆底往桌上一嗑,隐隐都有金石交鸣的声音!
是人都感觉这团面算是废了,还弄面条呢,拿去盖房子就差不多。可周易伸手一扯,竟然被他拉出一个面头儿来,也不知道怎么就不断、缠缠绵绵越拉越长,往手腕子上一搭,就跟老娘们儿缠毛线似的,一层层卷了起来,这面够硬,自然不会粘连,在手腕上搭出来层次分明。
这面确实够硬,就是做了一辈子白案的,也休息拉成面条,可是周易不同,内气运行之下,别说是面,如果他铆上了,石头都能给拉成线,绝对的力量下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而且在他的大力揉动下,面的密度都发生了一种微妙的变化,韧度惊人,现在想要弄断这面条都得用刀,还得是快刀。
何疯子算是开了眼了,这小子比自己还疯,那双手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打造的,居然就被他生生把一团石头面拉出了样子来,眼见那三斤杂合面形成的面团儿被拉成了一根板带宽,长不知几许的面条,‘刺溜’一声滑进了已经滚开的锅里,老头儿眼睛睁得比驴蛋都大。
拿起长筷子,周易用的也是破水法,手腕不见怎么动,那筷子是嗡嗡嗡地旋转,跟后面装了个小马达一样,眼看面条在水里滚过三滚,还没熟透,周易一手端起那只直径半米的大碗,一手用筷子挑动面条。
“驲!”
仿佛锦带横空、又像是玩体操的萝莉队员手中挥舞的彩带,足有数米长的半熟面条在空中抛出一个美妙的弧度,分毫不差地落在了盘在了碗里。也不知道周易是用了什么手法,这面盘得,仿佛一条蟒蛇盘神吐舌,隐隐都有了生命。
弄好了豆芽儿、青豆嘴儿等八样菜码儿,取过一号小铁锅足足倒进去大半斤老豆油,就这么可劲儿熬着,直熬到油面冒出大股青烟,然后就这么带着人间浓浓的烟火气,狠狠倒在了面上。
“滋啦......”
ps:感谢‘吾为书狂’‘绮梦Ф弃’‘天下の虚无’‘耨耨点点’‘魔刀小子杀’‘xianrengz’等书友的慷慨打赏:)
感谢所有正版订阅,推荐本书的朋友,谢谢:)
{宜搜小说www.ysxiaoshuo感谢各位书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们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