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晟停下脚步,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说道:“爸,刘元义离京了,跑到了江浙那边。”

楚泽一听,声音提高了几分:“他跑那边做什么去?这不是没事找事吗?这个节骨眼上,他的一举一动都可能会引起不少麻烦。”

楚晟微微皱起眉头,继续说道:“这背后是柳家在搞鬼。柳家这次玩得太大发了,他们的行事作风引起了华东局出身的那些阁老的不满,个个看他们家不爽,现在这些阁老打算联手整治柳家。刘元义这次去江浙,恐怕也是跟这事儿脱不了干系。”

楚泽沉默了片刻,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道:“这样啊,既然前面有那些阁老顶着,你这段时间就低调点,不要太冒头。咱们在这风口浪尖上,得先保证自己的安全,不要轻易卷入那些复杂的争斗中去。”

楚晟连忙点头应道:“我明白的,爸!您放心吧,我会小心行事的。”

楚泽又叮嘱了几句后,说道:“好,不多说了,你也早点休息,别太累着自己。”

楚晟应道:“您也早休息,有什么事我再跟您联系。”说完,便挂断了电话,陷入了沉思之中。

……

……

临安,东湖别馆宛如一颗隐匿在翠影中的明珠,散发着低调而奢华的气息。馆外,绿树成荫,湖水波光粼粼,倒映着岸边的亭台楼阁,宛如一幅水墨画卷。馆内庭院深深,回廊曲折,青石板路在绿植的簇拥下蜿蜒向前,通向一扇扇雕花门窗后的精致房间。每一块石板都被岁月打磨得光滑平整,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故事。

楚天阔一路匆匆,先行抵达了此处。他身形矫健,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带着几分急切。刚踏入别馆,还未及欣赏这雅致的景致,就被等候多时的楚天行给截住了。楚天行身姿挺拔,眼神犀利如鹰,透着几分急切,二话不说,伸手便将楚天阔拉进了自己那布置得典雅大气的房间。

房间内,雕花屏风隔开了外间的喧嚣,一桌一椅、一榻一几都摆放得恰到好处,仿佛是经过精心设计的艺术品。墙上挂着的名人字画,为这空间增添了几分文雅之气,每一幅字画都仿佛在诉说着历史的沧桑与文化的底蕴。窗边摆放的名贵盆景,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给这略显庄重的房间增添了一抹清新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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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行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步,那脚步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而后停下脚步,目光直直地投向楚天阔,意有所指地开口道:“小黎,你那些好兄弟们,最近可是动作不小啊。”说着,他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一切,“你们这一回,看样子是铁了心要把柳远志给摁死了,动静闹得可真不小。整个临安城都因为你们的举动而暗流涌动,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楚天阔乍一听,神色一愣,显然没料到楚天行会如此直白。他的眼睛微微睁大,脸上露出一丝短暂的惊愕,不过,他脑子转得极快,转瞬就反应了过来。如今的临安,在楚天行他们的苦心经营与严密监控下,几乎等同于一张透明的网,任何风吹草动都难以遁形。像萧氏这般以往几乎扎根于北方、在那片广袤土地上深耕的大财团,如今却频频在临安这片土地上发力,频繁调动资源、布局产业,任谁都能瞧出他们的勃勃野心。

楚天阔眼珠子一转,脸上泛起一丝略带讨好的笑容,开口打着哈哈:“哥,人家费心费力地大老远跑来帮忙,咱们总归得让人家得一点好处嘛!毕竟,这世上可没有白吃的午餐,无利不起早啊。他们大老远跑来,总不能让他们空手而归吧?否则以后谁还愿意跟我们合作呢?”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狡黠,试图用这样的理由来解释萧氏等人的行为,同时也在试探楚天行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