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路麟城是路明非的父亲,绘梨衣下意识的也是有些不喜欢。
因为路麟城给她的感觉有些不舒服。
而且她本来就对父亲这个概念没什么感觉和印象,曾经的橘政宗自称是她的父亲,她也没觉得有什么区别。
当然,还有一个叫上衫越的。
绘梨衣记得那个叫上衫越的拉面师傅。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那个叫上衫越的拉面师傅,拿着一份鉴定报告整天往源氏重工跑,说他是她的父亲,说她其实是他的女儿。
甚至那个拉面师傅还三天两头的在她的学校赌她,围在她的身边絮絮叨叨的说着各种事情。
其唯一的目的,好像是让她叫他父亲。
对此绘梨衣表示十分的不理解,为了减少这个拉面师傅的烦恼,而且也为了不迟到,绘梨衣勉为其难的叫了他一声父亲。
然后,绘梨衣还记得那个拉面师傅就像疯了一样,激动得不成样子,甚至当众跪在地上嘭嘭嘭的磕着头,甚至磕破了皮,把绘梨衣都吓到了。
哥哥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就带人把那个拉面师傅揍了一顿,揍了一顿之后拉面师傅就老实很多了,但还是会经常往源氏重工跑。
在绘梨衣的印象里,父亲应该是很激动的,可路麟城却没有这种感觉。
绘梨衣反倒感觉路麟城很冷静。
甚至她一度怀疑路麟城在故意骗她。
直到昨晚路明非对着窗户问她和诺诺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女孩时,绘梨衣才感觉到奇怪。
看着路明非像是跟着空气在走,绘梨衣红宝石般的瞳孔微微颤动,显得有些担心。
在不吵醒诺诺的情况下,绘梨衣悄悄起身,打开了病房的门跟在了路明非的后面。
...
...
“你是谁?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不说话?”路明非走在女孩的身边,低头看着女孩问道。
路明非觉得女孩很像零,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就是女孩有些矮,路明非低头甚至能够看到女孩头顶上的雪花。
零不可能这么矮。
而且零是白金色的卷发。
女孩没有说话,她似乎没法说话。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路明非问道,伸手拍了拍女孩头顶上的雪花。
女孩没有管,她的右手紧紧的抓着布袋熊,左手则是拉住路明非的手腕快步走了起来。
路明非任由女孩拉着,他们出了医疗区,朝着另一片建筑走去。
看方向,那是居住区。
女孩拉着路明非从一条条巷道走过。
她好像知道执勤人员的巡逻轨迹一样,总是能够轻易的避开执勤人员,卡在执勤人员和摄像头的死角方位内行走。
“你是这里的人?”路明非问道。
只有长期生活在避风港里的人,才会这么熟悉这里的地形。
这里所有的摄像头位置,以及巡逻人员的路径,乃至巡逻的时间,都在她的脑海里。
女孩依然没有回答路明非,她的目的性似乎很强,她好像要带路明非去什么地方。
直到路过一条巷道时,路明非的瞳孔忍不住的缩了缩。
巷道里,有着大片大片冻结的鲜血。
看鲜血的颜色,似乎才发生不久。
“快,三队跟上!”
一群急促的脚步从一侧跑过,声音冷酷,“她跑不远的,一定要把她抓回来,地狱犬准备,一二队已经找到了她的踪迹。”
“发生了什么事情?”等到那群人远离,路明非才从阴影中走出,神情疑惑。
避风港似乎又发生了重大事件。
女孩没有理会路明非的疑惑,拉着路明非继续走。
她的步伐并没有任何停顿,很快就上了居住区A区的一栋楼。
看着熟悉的路径,路明非的眼神逐渐疑惑。
直到女孩在其中一间门口停下时,路明非才忍不住的深吸了口气。
因为这是她妈妈的房子。
难道和她妈妈有关?
在路明非疑惑的目光下,女孩看向路明非,又指了指紧闭的房门。
路明非看懂了女孩的意思,对方是想让他打开。
虽然有些疑惑,路明非还是尝试了一下。
妈妈似乎并没有锁门,路明非只是轻轻一推,便推开了。
路明非和女孩走进进去。
客厅里熄了灯,里面有着一股呛人的烟熏味。
那是刚刚烧掉纸张的味道。
“妈?”路明非皱了皱眉头,寻着这股味道,朝着乔薇妮的房间走去。
他敲了敲门,并没有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