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说,你不是人,所以你缺乏一些人的情感,所以这种声音对你的影响不大,这回能听懂了吧?”此时的一梅师伯格外地想念自己的小师侄余淮生,一梅师伯一直觉得余淮生挺蠢的,今日看来,余淮生其实也还好,没蠢到让人抓狂的程度。
“哦...”鱼魅想半天,才回过味儿来:“那师伯,你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呢?”
“你自己都不是人,还好意思说别人是妖魔鬼怪”一梅师伯看了鱼魅一眼,鱼魅知道自己愚笨,也不敢与一梅师伯对视,便将目光移到了田野那边。
此时的田野已经半蹲在地上,双手抱头,脸被头发挡住,摇头晃脑,嘴上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身躯剧烈颤抖,像是在做很激烈的思想斗争,又像是在和什么对抗着,抱住脑袋的双指已经有些扭曲变形,像极了精神病院里的女疯子,全然没了李航博关门弟子的风采。
“一梅师伯,她到底怎么了?”鱼魅担心地看向田野。
“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一梅师伯边说边走向田野,来到田野身边,一把捏住田野的下巴,将田野的脸托起,然后捏住田野的脸颊,指尖用力,生生掰开了田野的樱桃小嘴,只见一梅师伯小手一挥,通人性的蝴蝶结千纸鹤晃晃悠悠地飞到田野面前,照亮田野的脸庞,以便一梅师伯能够看清田野口中的情况。
“怎么样了,一梅师伯,需不需我做点什么?”鱼魅也赶紧上前,鱼魅知道,现在的一梅师伯术能全无,很多事情也只有自己去办,所以相对前几日,要积极许多。
“我问你鱼魅?”
“师伯你说?”
“你在南相故地这么多年,见没见过漫山遍野的白色小花,怎么说呢,类似百合,下窄上宽,有手掌这么大?”一梅师伯放开田野,站起身,比划着花朵的形状。
“一梅师伯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是有一些印象,但是师伯你是知道的,我脑袋不是太清醒,在朦胧的记忆中,好像是见过一片白茫茫的草地,但是具体什么样,我真的没有很记得了,对不起,师伯”鱼魅努力地回忆着。
“我想我应该知道怎么回事了!”一梅师伯嘴边浮现一丝胸有城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