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又做梦了

相士 仡佬嘟嘟崽 4733 字 2个月前

“吴郎”一个清脆的女声在余槐生耳边响起,余淮生可太熟悉了。

余淮生有些疲惫,习惯了在梦中不分真假,不分身份的感觉,余淮生睁开眼,眼神似换了一个人,冷冷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经历了太多次的梦境,余淮生已经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叫做林芸芸,林芸芸五官秀丽,区别于田野的妖艳,林芸芸看起来很更素净,如一朵开在悬崖边的百合花,有着孤芳自赏难以抗拒的魅力。今日的林芸芸与往日不同,不再大红加身,取而代之的是一件与其气质很相符的素衣,一头又黑又长的头发只用一根木簪挽在脑后,不施粉黛,余淮生犀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掩盖了身上的杀气。

“我是怎么了,今天的心脏为何跳得那么厉害”余淮生暗想,知道自己是入梦者,所以一直保持着一种旁观者的心态,看林芸芸的眼神也是毫无波澜,可今日不同于往日,今日的余槐生格外的暴躁,思绪也混乱,但看到一身素衣的林芸芸时,余淮生顿觉心中安宁,不上原因,但林芸芸娴静的气质能让余淮生莫名地觉得舒畅。

“吴郎,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林芸芸被余淮生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收紧秀丽的下巴,脸上浮现一丝晕红,显得人更加迷人,余淮生就这样呆呆地看着林芸芸,林芸芸脸颊的绯红如一杯烈酒,涌入了余淮生的血液。

现实中的余淮生是个情窦未开的愣头青,没有行过男女之事,所以对于自己身心的反应,余槐生只觉得莫名有些兴奋,口舌干燥,心中有一只小鹿,四处乱撞,撞得余淮生是心猿意马,目光不自觉地落到林芸芸雪白的脖颈处,情不自禁,银丝纱线勾勒出的衣裙边紧贴林芸芸雪白的颈口,余淮生的目光不自觉地又向下移了两寸。

“你今天怎么穿成这个样子?”显然,今日林芸芸衣衫的颜色虽然素净,可衣服领口太低,林芸芸又不算是太瘦的女人,该有的地方还是有的,所以低领的衣服衬托得林芸芸越发妩媚,看得余槐生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努力强压心里的躁动。

余淮生其实是不喜欢林芸芸的现阶段,至少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只是林芸芸温柔,对梦中的余淮生也不错,所以余淮生并不讨厌林芸芸,反而会怜惜林芸芸,还有每次余淮生只要做梦都会梦到林芸芸,但是每次梦到林芸芸时林芸芸的眼神里充满了忧伤,时而噙满泪水,梦中的林芸芸,时而忧愁,时而活泼,即便有时候余淮生态度不好,林芸芸仍旧是以很温柔的声音以及和善的态度对待余淮生,如此一来一往,余淮生虽然知道林芸芸的温柔其实是给宿主的,但男人嘛,谁会反感一个知进退的女人。

但要说余淮生对林芸芸没有什么,也不是那么回事,余淮生的意识寄生在宿主回忆中,回忆里满是宿主对林芸芸深沉的足以淹没一切的爱意,对于入侵者余淮生多少是有点影响的,当余淮生每次与林芸芸对上眼神时心脏就会不由自主地跳动一下,余淮生还是清醒,知道再这样下去会影响现实中余淮生的心境,一直在努力克制,所以余淮生对于林芸芸这个角色的感情,一直保持在不冷不热的态度。

当然,余淮生也不是没有自救过,余淮生做过两件事,两件事都以失败告终。

第一件事便是试图与梦境中人物的对话,余淮生怀疑,自己与梦境主人之间一定存在某种关联,或者是说,余淮生现在某些身体问题也来自于这不该存在于余淮生脑海中的这部分回忆在,一梅师伯给余淮生备酒助眠之前,余淮生尝试同梦中人对话,余淮生发现无论是林芸芸还是其他人,这些人都没有自主意识,只是一条场景线,无论余淮生说什么做什么,梦中人也只会按着回忆的剧本表演着,一度会出现余淮生自说自话,余淮生印象深刻,有一场梦境,余淮生梦到过三次,第二次入梦时余淮生尝试改变梦中人的行为及说话轨迹,导致当时被林芸芸称二伯伯的人摔断了腿,林芸芸的意识也开始不清醒,开始说胡话,余淮生也以心悸的方式回到了现实,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没能下床,吓了一梅师伯好一跳,也是一梅师伯下决心给余槐生上药酒的原因。

当余淮生第三次进入这场梦境时,一切又恢复如常,像没事的人一样,吓得余淮生再也不敢自作主张,害怕一不小心又因为心悸躺医院下不来床,

第二件事就是找线索,余槐生想着,既然不能从梦中人那里得到有效的线索,那就自己翻,自己找,可余淮生又发现了问题。梦境是局限的,余淮生不能凭自己的想象去看到任何宿主看不到东西,比如说,宿主没有打开过柜子,那么余淮生就算打开了柜子,柜子里边也是空空如也,就算是有书本,书本上一个字都没有,就算看得到外院,打开门,也走不出去,把余淮生困在了既定的梦中。

所以,余淮生能得到的信息,也就是从梦中场景演绎反馈给余淮生的,余淮生只知道宿主姓吴,所以余淮生清醒以后,问过一梅师伯,又翻找了书房中的备书,花园小区书房中所有的藏书,这些书一部分来自天目观,一部分是余淮生师傅张天师留下的,还有一些是复制本,换句话说,只要天目观有的存书,都以各种方式出现在了花园小区的书房中,书房没有的,天目观也就没有了。可惜,无论是一梅师伯的记忆,还是天目观的藏书,都没有任何姓吴的相士,也没林芸芸的记录,这个事情也就再次不了了之了。

小主,

但这次的梦境,余淮生也是第一次梦见,以往的梦境中,林芸芸都着一袭艳丽的红衣,可这一次,林芸芸身着素衣,而且是极其暴露又单薄的素衣,正当余淮生琢磨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时,余槐生只觉耳边一阵热气吹过,转头一看,林芸芸秀气的脸蛋儿已经贴到余淮生背上,两人贴得很近,近到余淮生能清晰地感觉到林芸芸柔软胸脯的起伏,像两座温热的小山头,压得余淮生一阵心慌气短,这样的感受,不知道出自余淮生的,还是出自宿主,反正让情窦初开的余淮生面红耳赤,手脚无措。

“这哪是什么素衣呀,余淮生呀余淮生,你个呆头鹅,这明明就是以前女子穿着的内衣呀”余淮生心中暗叫不好,这怕是...

床笫之欢。

念及此处,余淮生一股热血涌入脑中,身体不受控制,余淮生相对正直,就算在梦中,也不愿就这样的事情占林芸芸的便宜,于是,余淮生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身,手上动作也没个轻重,将压在余淮生身上的林芸芸推下了床。

余淮生见林芸芸摔下床去,想去搀扶,结果这一折腾,本就轻搭在林芸芸身上的素衣顺着雪白香肩滑落,只剩一件单薄的肚兜挂在身上,恰恰遮住了关键部位,即便如此,雪白的小山头仍旧呼之欲出,余淮生哪里见过如此的画面,手僵直在半空中,愣愣看了一会儿便害羞地将脸转了过去。

“莫怪莫怪!”余淮生转过头,用手捂住眼睛,嘴上细细碎碎叨念着。

“吴郎,你是嫌弃芸芸?”被一把推下地的林芸芸,又羞愧又难过,不明所以看着床上自己深爱的男人,明明之前两人都好好的,到了关键时候,对方竟然是这般反应,任换哪个女人都无法忍受。

“对不起,我不是你的吴郎,我这样做无疑是在占你的便宜!”余淮生急了,也顾不得之前曾在梦境中袒露身份带来的严重后果,脱口说出事情,但话一出口,余淮生便觉得哪里就不太对劲儿,立马想改口,可是似乎来不及了。

“你不是吴郎那你是谁?”身后的林芸芸突然停止了哽咽,如银铃般的声线低沉了几分。

“糟了,不会又触发连锁反应了吧”余淮生一听,大叫不妙,深知一旦触发机制,林芸芸整个人气场就会改变,声调与脾气也会随之变得暴躁。

“我是说,吴郎你怎么变了这么多,老是说些我听不懂的话,做些我看不懂的事,变得让芸芸有些陌生了”林芸芸继续说道。

“芸芸,不是你想的这样,你听我解释,我...”余淮生听到地上的林芸芸起了身,恐生变数,立马又转了话锋。

余淮生吸取之前失败的经验,怕说多错多,只是简短解释一下,剩下的便是默默数着时间,祈祷赶紧梦醒,余淮生可没心思去消受这突如其来的艳福,况且,这算是春梦,想到要是梦境外自己有什么生理反应被同行的人看了出来,简直就是大型社死现场。

“吴郎”一个清脆的女声在余槐生耳边响起,余淮生可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