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淮生在獬豸的建议下,将一梅师伯,蔺家主还有田野及秋生、鱼魅、小荣子几人拖到了巨型琥珀前,将蔺家主搬起靠坐在祭神坛的桌角处,然后将蔺家主口鼻中吐出来的泥鳅脸藏在衣领处,故意躺在离蔺家主最近的地方,假寐,而一旁的獬豸顶着一张余淮生的脸,脸上却是一脸的贼样儿,偷摸着走到蔺家主身旁,对着余淮生比了一个OK的手形后,便对着蔺家主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獬豸是影响,没有实体,所以獬豸的巴掌并不会击中蔺家主的肉体,而是狠狠地抽在了蔺家主的灵体上。
“你轻点,别把人给我扇坏了,你这一脸玩世不恭的模样,我都怀疑,到底是上古神兽阴魂,还是个上古老顽童?”余淮生在心中嘀咕着对獬豸泼皮行为的不满,因为余淮生发现獬豸随着对现在这个时代的适应,慢慢变得越发无法无天,越发离谱,逐渐暴露本性。
蔺家主毕竟拥有高贵的血脉,肉体的坚实程度肯定是凡人不能媲美的,要换常人,随意的一巴掌,是断断叫不醒醉酒的蔺家主的,可是獬豸这一巴掌是扇到蔺家主灵体上,只见之前还呼呼大睡面带红晕的蔺家主,随着巴掌扇下,蔺家主的脸顿时偏到一侧,脑袋左摇右晃,带着懵懂的神情睁开了眼睛,一时没缓过神来,愣愣地看向远方。
“你不会把他给我扇傻了吧?”见睁开眼的蔺家主半天没个动静,余淮生瞪了一眼獬豸,担心地问道。
獬豸同样不明所以,凑上前去,仔细检查蔺家主,蔺家主身上流淌着的可是冰峰道人的血脉,灵体如金刚护体,按理说獬豸的这一巴掌根本伤不到蔺家主根本,正当獬豸端详着蔺家主如电影明星一般帅气的脸庞,突然,蔺家主长长的睫毛眨巴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再重重打了个酒饱嗝,獬豸吓一跳,往后一退,恰巧与余淮生的身体重叠在了一起。
獬豸的影像本就是从余淮生体内分离出来的,这会儿因为獬豸一个踉跄,重新坐到了余淮生的身体上,影像与肉体重合,余淮生感觉一股强大的灵气从丹田中升起,面对獬豸,余淮生感觉一股贪婪的力量在作祟,只消一瞬间,獬豸便又被吸回了余淮生体内,这样的感觉就只在几个呼吸间完成便又消失,连余淮生本人也没搞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现在也不是思考这个事情的时候,正好獬豸也回到余淮生识海内,余淮生乐得自在,终于没人烦他了。
“我这么怎么了?怎么脑壳怎么昏,怎么这么像是宿醉,不对劲呀!”苏醒过来的蔺家主一手按住脑袋,一手撑起身体,眼神仍旧浑浊,看来余淮生这口浊气着实是有些让人有些承受不住。
余淮生躺在冰冷的地上冻得直打哆嗦,蔺家主花了不少的时间才恢复了大半的精神,眼神清明了不少的蔺家主这才发现自己靠坐在祭神坛边,面前躺着余淮生,不远处躺着一梅师伯还有田野秋生几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诡异,有咬牙切齿的,有失笑的,还有余淮生,身体一直发抖,也不知原由。
果然,如獬豸所料,发现只自己一人清醒的蔺家主并未过多想,而是第一时间上前抱起余淮生,余淮生顺势推行,将自己的肚子送到了蔺家主的胳膊肘处,蔺家主仍有些晕乎,一时没搞清楚状况,还以为是自己恍惚间撞到了余淮生,见余淮生脸色铁青,一口清水由口中哇哇地吐了出来,当然,中间还夹杂着余淮生之前藏好的那条已经快不行了的泥鳅脸。
“哎呀,余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会弄伤到你,抱歉抱歉”蔺家主见自己顶了余淮生一下,余淮生便开始哇哇吐水,一时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感觉给余淮生道歉,并且开始往自己的裤兜中翻找起救命可用的符箓。
“没事没事,我感觉好太多了!”余淮生怕节外生枝,连忙出言阻止了手足无措的蔺家主。
“太好啦,余兄,你竟然醒了,看来我这套提升运气的锦绣华服真是诚不我欺”蔺家主并未觉得此事有何不妥,反而面露喜色,自言自语起来。
“这货真的是我当初看到的那个会将自己的雪茄头按进戚太太手中的蔺家主,完全判若两人,身为南相的另一名家主,本应该是个城府很深的人,可是,怎么越相处越觉得他有点憨憨傻傻的,挺可爱的”余淮生偷偷打量正暗自高兴的蔺家主,心中腹诽道。
“蔺家主,你可太厉害了,只需小小一计,就能将我体内的毒虫给逼出体内,哇塞!”余淮生借助吹捧,顺势将细节透露逐一透露给蔺家主。
“毒虫?”蔺家主显然没有仔细去看余淮生那一堆乌七八糟的呕吐物,被余淮生这一提醒,蔺家主先是面露恍惚,估计是在脑袋瓜中飞速地旋转思考,随着视线下移,蔺家主这才将目光锁定到一处已经失去活力如蛆虫上,正是躺在一滩浊水中时不时还会扭动一二的泥鳅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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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原来一直作祟的就是这个小东西,这味道...怎么这么熟悉?”蔺家主好歹也是南相继承人,对于南相中很多秘术不谈有研究,肯定是知晓一二的,只是这泥鳅脸本就是一种鼓舞诱导作用的秘术,只能做添柴加火的勾当,所以,蔺家主也一直没往心中去,遗忘是正常的,但是这味道,当蔺家主埋头凑近准备一看究竟时,门外一阵裹挟着雪花的寒风呼啸吹进殿内,蔺家主鼻子一动吸入鼻腔,本就才酒醒的蔺家主脸色大变,差点连昨天晚上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强压很久才压了下来。
“怎么了,蔺家主?”余淮生是知道泥鳅脸的厉害的,风吹进来的那一刻余淮生赶紧闭气,这会儿见蔺家主神色难看,就知道,蔺家主应该是准确地闻到了这股味道,跟着一梅师伯久了,又被獬豸跳脱的性子带偏,这会儿的余淮生扯起嘴角想笑又不敢笑,还要假装关心对方,因为强忍笑意,余淮生的脸是已经扭曲到青筋冒起了。
“这东西怎么会变成个这样子,是时间太久成精了吗?”蔺家主没有直接回答余淮生的问题,而是一手捏住鼻子,一手夹起地上的泥鳅脸,拎到自己面前,仔细观察,脸上的表情越发嫌弃,比看到田野秋生时的表情还要嫌弃许多倍。
“蔺家主,难道你见过这个东西?”余淮生继续追问,果然如獬豸所料,虽然不知泥鳅脸为何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田野与秋生也许没有资格知晓,但是作为在南门大院长大的蔺家主,一定会知道关于泥鳅脸的事情,所以,只需稍加提醒,蔺家主便能想到解决的法子,念及至此,余淮生悬着的心算是落回了肚子中。
“这东西我小时候见过”蔺家主嫌弃地将泥鳅脸丢得远远的,回忆涌上心头,娓娓道来:“你知道南相有个长老会吗?”
“嗯嗯!”余淮生点头。
这次田原没来,正是被李航博派去南京处理事务去了,余淮生询问满天星,才知道原来南门大院只是李航博的居所,以及南相的门面,李航博腿脚不便,便就将办公地点也移到了南门大院,虽然技多不压身,但还是那句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别说像南相这般大门大派,就连一些乡野相士也因身上有点技能便被旁人觊觎上,最后落个死无全尸的悲惨下场,小喽啰尚且如此,更何况是有逆天改命的南相,于是南相联合能够卜人前程的六爻,所以这才有了蔺家主,即南相与六爻为一体的传人,也是连接南相同六爻之间的一条纽带,这也是蔺家主对外被保护得很好,对内又可以为所欲为的原因,因为一旦蔺家主出现问题,那么六爻一定会与南相不死不休,从姻亲变成冤家。当然,为了保护南相,南相将三大机构分别分布设在三个地方,一个是李航博办公的南门大院,南相屹立镇江多年,里面有着说不清的机关陷阱,所以,南相大部分的宝物与书籍都会被收藏在南门大院;二是长老会,南相的所有决定,还有对外势力的制衡及政务关系的打点,均是出自长老会之手,长老会里满是隐藏于世间的达官显宦,是南相对外的门户;还有一处,李航博不说,下面的人也不知道,就连一梅师伯都不清楚,说是南相的世外桃源,大致位置好像是在连云港出去的海上,至于那地儿是干什么的,只有李航博知道,这是历代掌权家主不能对外诉说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