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旁传来何光绪不可置信地惊呼。
何光绪眼睛瞪得比嘴巴还大,浑身都不怎么好了,何光绪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不可思议地看着陈远国手中那只足有鸽子蛋那么大的翡翠戒指,看来,乔二哥炫富也是有一套的,自己在旁假装谦虚,巧妙地借阿鸡这个呆瓜的嘴,点醒这对师兄弟,自己送的可不是在街边随便能买到的小物件,而是一份价值连城的大礼,足以让陈远国和何光绪好好和乔二哥说话的大礼。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陈远国举起握住翡翠戒指的手,实在没忍住,再次瞟了一下手中价值连城的宝贝,握住翡翠戒指的手明显比之前僵硬一些。
“现在我们可以再谈一谈了吧?”乔二哥露出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情,微笑看向陈远国:“下午见面时候,我就知道陈兄弟你很特别,大有来头,要是陈兄弟愿意出手相助,我愿意再出翡翠戒指一倍的价格买你手上的解药,话说,你们是两个人,两个人肯定要付两份报酬,我是懂江湖规矩的!”
“两个人两份报酬?”陈远国用上门牙咬住下嘴唇,若有所思,表情贱贱的。
“师兄,就算他给我们十枚戒指的报酬,也不能随意答应他的要求,这样的谈判方式,简直太侮辱人了!”何光绪注意到陈远国露出市井之徒的贪婪表情,害怕陈远国真被金钱给诱惑住了,连忙出声,试图阻止陈远国一时鬼迷心窍做出点没轻没重的事情出来,再说,要是陈远国给不出所谓的解药,乔二哥和他手下的阿鸡能放过陈远国二人吗,显然是不可能的。
陈远国并未回头,抬手阻止了何光绪的说话,何光绪愤恨,却仍是听话地住了嘴,看向乔二哥的眼神也极其不善。阿鸡站在一旁,高高扬起他的肥头大耳,自从老爷子派阿鸡跟随乔二哥身侧,见多了这样见钱眼开见财起意的人,阿鸡也就觉得陈远国做什么都习以为常,便又缓缓退到门边,不妨碍乔二哥与陈远国对话。
“我这个人,其他都好,就是好奇心重,做什么事情都喜欢做得明明白白的,所以,在这之前,我有几个问题,你要是能如实回答,不作隐瞒,那我才能考虑考虑能不能给你解毒的良药!”陈远国收起情绪,看向乔二哥,一字一句说出自己的要求。
其实陈远国身上也不是全无宝贝,的确带了一些一梅师伯留下的保命符箓,还有南华医馆小吕医师友情赠送的跌打损伤药,这些都不太符合乔二哥所说的什么解毒良药,陈远国见对方出手阔绰,又不止一次来过通河,陈远国思来想去,这通河能有什么,最值当的不就是那出奇美味的三八菇还有隐喻山林的天目观,纵观乔二哥一行人,阿杰暂时不清楚轻重,但是阿鸡和乔二哥就随意展露在人前的优势就已经能让陈远国与何光绪瞠目结舌了,那些隐藏在身后的大招呢,估计远远不止如此吧,所以,陈远国暗自盘算,就算自己身上并没有乔二哥所需之物,现在也要周旋一番,大致了解一下乔二哥的来历还有目的,免得日后埋下隐患,至于那枚翡翠戒指嘛,陈远国是这样想的,能顺手捞点好处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得去了。
“要是不影响根本,我可以回答你三个问题,你问吧,陈兄弟”乔二哥答应得十分爽快。
“第一...”陈远国在脑中飞快地整理了一下思绪:“你到底是谁?准确地说,我要你们的真实身份,你们三个的真实身份”
“我姓乔全名称乔金芳,乔家第七代的孙子,家中排名老二,除了老辈子,逢人都会亲切地唤我一声乔二哥,我乃出自甘肃乔氏,祖上一直是药材商人,经过世世代代的积累,家中也算黄河边上大户,见笑了”乔二哥的目光随即看向门口站着的阿鸡,继续说道:“门口站着的是阿鸡,阿鸡不是外号,就是真名,阿鸡是孤儿,从小就被被收养,小时候才学说话时老是发出唧唧声,所以他师傅就给他随意取了这个名字,至于他的出生,我想就以陈兄弟这么活络的心思,早就猜出他来自青城吧,现在,服务于乔氏一族,准确地说,就是为我所用,用着嘛,也算顺手”
“顺手?”陈远国挑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乔二哥竟然用对待物件的口气去描述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且还是当着这人的面,反观一旁的阿鸡,像是说着和自己无关的话,脸上既无悲喜,甚至还有些心不在焉,完全对陈远国与乔二哥的对话不感兴趣。
“那隔壁那位呢,看你的重视程度,应该也是个身份地位不低的人吧”
“对,应该是个身份不低的人,不然也不会才到通河,就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下了毒,要不是我祖上还有些灵丹妙药,我和阿杰估计已经见了上帝”乔二哥苦笑一声。
“什么叫做应该是?”见乔二哥这样的神态不像是演出来的,陈远国继续追问。
“那就关系到另外一个故事了,你要不要听,那就算是第二个问题?”乔二哥这个老狐狸,扯起嘴角歪着脑袋看向陈远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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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陈远国摇摇头:“我对他的身份没那么感兴趣,知道叫什么名字就够了,现在第二个问题,你们来通河做什么?”
“这个问题嘛...”乔二哥又喝了一口木质床榻边放着装有绿色液体的茶杯,沉默许久,才缓缓继续开口:“本来这个问题是家族里的秘密,我不该向外人泄露,但是,我既然答应兄弟,就该说到做到,只是,也希望陈兄弟理解,我也只能讲个大概”
“啰里巴嗦的,你倒是讲呀!”也不知道为什么,醒来的何光绪接替了当初陈远国的画风,成了故事里那个最得罪人,嘴上最不把边的,也是最逗的存在,完全搞不清楚状况,总在关键时候说一些不合时宜打破气氛的话。
“呵呵,你这小兄弟还是个性格直爽的人”乔二哥笑里藏刀,看了何光绪一眼,估计要换平时,何光绪估计是活不出这间房的,只是现在碍于乔二哥有求于陈远国,才收敛了脾气,但就是乔二哥暴露真实性格的随意一瞥,便让人民公仆何光绪浑身一颤,不敢再乱搭话了,见何光绪知趣,乔二哥继续道:“我乔家老祖宗与阿杰的老祖宗当年做了一件很隐晦的事,改了些东西,现在,是到还债的时候了,所以呢,我两家后人身体上皆出了一些问题,是过来找解决问题的方法的,具体的事情,知道多了不见得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但陈兄弟你记得一句话,至少我们三人过来绝对没存害人的心思,这就够了!”
“有你这句话就行,我其实也没那么八卦,那最后一个问题,我俩一面之缘,并没过多交流,你怎么就一口认定我身上你有想要的解药?”其实前面两个问题对于陈远国来说,能知道更好,不知道也无所谓,毕竟影响不大,这最后一问,才是陈远国真正关心的,俗话说无风不起浪,乔二哥也算是个人物,这样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因为这杯茶!”乔二哥端起那杯已经凉透的绿得有些异常的茶水,举到半空,细细观摩,最后放至鼻下,闭上眼睛,细细嗅着,神态极致享受,仿佛茶水是一种令人神往的香气,让意志坚定的人也欲罢不能。
“什么意思?你什么表情?这杯是药茶?”乔二哥反常的举动和诡异的表情引起了陈远国的三连问,陈远国是个特别相信直觉的人,还要源自陈远国被单位开除以后,豁然想通的陈远国觉得六根清净许多,看透很多事情的本质,虽然是从磨砺中重生,有些狼狈,但陈远国却拥有了很多之前没有的能力,比如说陈远国的第六感,也就是陈远国的直觉,出奇的准,这会儿陈远国看那汪绿水是越看越不顺眼,一股不祥之兆从陈远国的后背升起。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乔二哥的本家是在黄河沿岸的一个香药世家,传承几百年,靠的就是那远胜常人的嗅觉,传闻乔二哥已经去世的爷爷便是有闻香识女人的能力,毫不夸张的说你,只要乔二哥的爷爷见过的女人,下次只需看到女人的物品时,便能清楚识别该物品的主人,这一过人的嗅觉,让乔二哥的爷爷能准确地判断女性病人的病灶,从而对症下药,治好了很多病入膏肓的女性,也因此结下许多善缘,为后来乔家的发展奠定了深厚的基础。
乔二哥也遗传了自己爷爷这项特殊的技能,虽然用得没有祖辈那么炉火纯青,但是,五六分也是有的,下午乔二哥第一次遇到陈远国时,就在陈远国身上闻到了一股极其熟悉的女人味道,这种味道乔二哥经常能闻到,在爷爷书房也在这杯小小的绿茶之中,这味道来自一种极其特别的药茶,也是乔家的镇宅至宝,药性极其罡阳,能祛毒,辟邪,这次乔二哥与阿杰不幸中毒,也是靠着这份祖传的药茶才得以勉强压制毒性,可惜,当年这药茶是有人赠与乔家的,没有配方,乔家也尝试复配,却屡屡失败,所以,用一点少一点,现在乔家所剩的,都被乔二哥带来了通河。
“什么!”一旁传来何光绪不可置信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