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遗体抬上车,回殡仪馆的路上,诡异的事情却不断发生。车子的仪表盘突然失灵,指针胡乱跳动,发出令人不安的嘀嗒声。车窗上莫名出现了一些手印,仿佛有人在外面想要抓住什么。
小胆吓得尖叫起来:"这是不是死者的鬼魂在作祟?"
我咬着牙,加大油门:"别胡说,赶紧回去。"
一路上,我的心一直悬着,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我们。每走一步,那种不安的感觉就愈发强烈,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紧紧揪住我的心脏。终于回到了殡仪馆,我长舒一口气,心想总算完成了任务。然而,当我们准备将遗体放入冰柜时,却发现冰柜里竟然还有一具尸体。那具尸体脸色苍白,双眼紧闭,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腐臭的味道。我和大胆、小胆对视一眼,心里都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不对啊!这个柜子应该没人的啊!”大胆紧紧握着担架推车扶手,脸色苍白地说道。
就在这时,安姐走了进来,她看到冰柜里的情况后,皱起眉头,然后对我们说:“先别放进去了,把遗体推出去清洁一下吧。”我们点点头,推着遗体走出了停尸间。当我们三个人再回头时,却发现原本应该空无一物的冰柜旁,此刻竟然又出现了一具尸体。这一次,那具尸体的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仿佛在嘲笑我们的恐惧。
我们三个吓出一身冷汗,双腿发软,几乎无法站立。“怎么回事?刚才不是没有人吗?”小胆颤抖着声音问道。“我不知道……也许是我们看花眼了?我们没休息好看错了吧?”大胆强装镇定,但他的声音也有些发抖。尽管心中充满了恐惧,但我们知道现在不能退缩。毕竟,我们的工作就是处理这些事情。于是,我们硬着头皮继续协助洁净师安姐为遗体进行清洁和整理。
安姐的脸色凝重,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她身上。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戴上那副厚厚的手套,仿佛它们是她与死亡之间的最后一道防线。接着,她又戴上一只蓝色的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这只口罩似乎成了她与外界隔绝的象征,也让她看起来更加神秘莫测。
安姐缓缓地走近遗体,步伐沉重而坚定。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悯和悲伤,仿佛能感受到死者生前遭受的痛苦和折磨。但与此同时,她的手上动作却没有丝毫犹豫,像是一名经验丰富的医生,正准备进行一场重要的手术。
安姐端来了一盆温水,水温恰到好处,不冷不热。她轻轻地将毛巾浸湿,然后开始擦拭遗体的身体。每一次擦拭,她都格外小心,仿佛生怕弄疼了死者。她的眉头紧皱,嘴里喃喃自语道:“可怜的孩子,愿你安息。”这句话像是一种祈祷,希望能给死者带来一丝安慰。
当毛巾碰到那些伤口时,安姐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她看着眼前惨不忍睹的景象,心中一阵刺痛。这些伤口有的还在流血,有的已经干涸,形成了暗红色的血痂。但她并没有因此退缩,而是继续用毛巾轻轻擦拭着。她仔细地清理着每一处伤口,试图让这具伤痕累累的躯体恢复一些尊严。
就在这时,遗体修复师小礼走了进来。他静静地凝视着眼前这具残缺不全的遗体,眼中闪烁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决心。
小礼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先仔细地测量了一下遗体颈部的尺寸,然后默默地回到自己的工作台前,开始着手制作一个能够替代缺失部分的头颅。他选用了特殊的材料,一点一点地塑形、雕刻,每一刀都带着深深的敬意。
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手中的工具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随着他的心意而舞动。经过数小时的努力,一个栩栩如生的头颅模型逐渐在他手中成型。小礼又精心地为其上色,使其肤色与遗体的身体尽可能地接近。
完成头颅的制作后,小礼轻轻地拿起它,小心翼翼地安装到遗体的颈部位置上。此刻,他的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生怕稍有不慎便会破坏这份宁静。
接下来,小礼开始对遗体进行修补修复工作。他用细腻的针线将断裂的肌肉和皮肤一一缝合起来,每一针都倾注了他的心血和对逝者的尊重。
突然间,一股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让人毛骨悚然。就在这时,一个虚幻的身影出现在房间里,那是死者的灵魂。她的身影若隐若现,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般,但却又真实地存在着。她的脸上满是哀伤和绝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哭声回荡在整个房间,令人心生怜悯。
“我死得好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不甘,犹如一把尖锐的刀子刺痛着人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