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虚空中，阵阵金属颤音不时响起，每一次交锋都能引起虚空的扭曲，空间都被撕裂，虚无的空间中，只有一声声利剑交击的声音不时响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年，两年，或者更久，沐言在不断的交锋中突破自己，身上的气息越发厚重，充满了锋锐的杀伐之气。

这么长时间下来，沐言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被逼到绝境，自第一次真气枯竭的时候，他发现了自己体内的逍遥御风功法竟然自主运转起来，吸收虚空中的气息，化为真气补充他的消耗，让他始终保持状态。

渐渐的，他几乎忘记了自己进入这镜像空间的初衷，只把眼前的敌人当做自己平生遇到的最强的对手，酣畅淋漓的大战中，他的实力渐渐向镜像靠拢，时刻保持着巅峰状态。

锵！

又一次利剑交击之后，沐言和镜像互相退后一步，他已经数不清这到底是他们之间第多少次交锋了，从一开始只能引起虚空扭曲，到现在几乎每一击都能打出虚空裂缝，变化令人瞠目结舌。

“我一直致力于寻找自身的破绽，但我的道都是我一步步悟出来的，带着寻找自身缺陷的想法和你一战，确实是我错了。”

沐言微微一笑，盯着对面的镜像道。

“好在我在交手的时候无意中忘了你是我的镜像，只把你当做是我的一个对手，从你的身上寻找破绽，终究是给我找到了。

人总是很难怀疑到自己身上，对修士来说同样如此，质疑自己的道，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大的怀疑中，但对完全陌生的人就没这么多顾忌了，你终究不是我。”

“该结束了！”

沐言微微闭上双眼，放开手中的利剑，任由自己的神念牵引着利剑。

剑光一闪，他身后的道图陡然一分为二。

一小部分被斩去的道图彻底消散，从他的道图中剔除出去。

这些年的对战中，他看清了自己的道，那上面存在许多破绽，而现在，这些破绽被他一剑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