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少掌门处事时的冷漠不显于色充分表现在赵云羽身上,不像史瑶有着心神上悸动,觉得这些人也许有着不得不投降的理由。
“老朽本是力之大陆陆家大长老,噬族入侵被征调到第三战队第八十组任副组长,我们组奉命进入力元星域星空第二舰队,我担任地级十九号星空舰的副舰长。”
老者说到这里,从赵云羽和史瑶眼中看到不相信,顿了下接着道:“我们陆家是传统的星空舰家族,族中有许多人都在星空舰上服过役,在我接任陆家大长老之前,还是力元星域星空舰队的第一队八号地级星空舰的副舰长。”老者的解释依然没有让赵云羽和史瑶相信,因为老者的实力看上去只有神境圆满,这样的实力是做黄级星空舰的舰员都勉强。
见到赵云羽和史瑶依然盯着自己看,特别是史瑶的眼神,明显的在说编继续编,就你的实力还是副舰长,舰员却不会要你。
“我们的实力被封住了。”那个中年奴隶在旁边解释了一句。他们这二十三人都是神境圆满,体力是充沛,体内却没有任何气息流动。
“我看看。”赵云羽握住老者的右手腕脉探查,果然发现老者经脉被封闭,丹田却在空转,仅从丹田处的毛孔吸收着外界的灵气,以保持老者的行动之力。
“你们原来都是什么实力?”赵云羽探查完问道。
“我们都是极境的,我是极境中期,他是极境圆满,通灵大陆的。”老者介绍完自己,又介绍了那个中年权奴隶。
“可以解开吗?”史瑶问道。
二十三个奴隶也是期待的看向赵云羽,赵云羽沉思了一阵道:“我们不行,有人或许可以。”赵云羽想到了传说中出神入化的驼背老者。
前面半句二十三个奴隶木然的已经表示得很坦然,后半句让他们眼前一亮,心中产生恢复实力的希望,那样复起仇来将更加快意。
“你是说驼背老者,他是什么修为?”史瑶从心里不相信驼背老者的修为有他们这么高。
“不确定,他的修为好像也没有底,没有人知道他的极限,像是圣境圆满,然而却让阴阳的人都服服贴贴。”赵云羽想要一睹驼背老者的风采。
“那不过是极境修为,我们出去一样可以。”史瑶是轻易不服人的。以前有一个楚文泽让玄灵大陆年轻一代无人不服,现在或许是他们了,或许不止年轻一代,应该是武者无人不服。史瑶心中想到自己和赵云羽的修为,充满了自负。
“可是听我们神风院的长老们议论,可能不止极境。”赵云羽缓缓道,这是他们成婚以来少有的意见相左,见史瑶还要争辩,赵云羽连忙圆回来道:“我也只是猜,具体要见到他才知道。还是让他继续说吧。”史瑶没有再吭声,赵云羽示意老者继续说。
老者继续道:“大人,我们不能死啊!我们得着生命,告诉新生的人无知之人我们是什么人啊!大人。”老者说着已经涕泗横流了,缓了缓继续道:“在一次星空舰对战中,我们的星空舰被他们轰碎了,在星空舰被轰中的时,强大的能量弹波将我震飞了出来,我是被震昏过去,当我醒来已经被俘虏了,噬族人是随手将我丢在战俘笼的,或许是因为我在了望塔台上,我没有受什么伤,只是被能量弹轰在地级星空舰上的爆炸波冲昏弹飞出去,那一首地级星空舰上就只有我一个人生还。"
“一个战俘笼里有近百人,拥挤不堪。我醒转过来就想将战俘笼毁了,可是很快我就知道我无能力了。我发现自己的经脉被封了,调动不了真气,修为低下,才神境圆满,脚下后镣铐拖着三十公分的链子。然后将我们一个挨一个的放出来,额头上烫了一个`奴'字。”
“当我们被烫上一个‘奴'字后都生出了死意,想着以冷暴力求死。然而当我们出来后,见到了一幕让我们要活下去的动力。”老者说到这里情绪又不稳定,激动的颤栗着说不下去。:也不知道是什么让这个历经生死打磨的人这么痛入灵魂,
赵云羽和史瑶表现出了足够的耐性,没有催促,没有打断。老者缓了半天才缓过来,继续道:“他们将四五岁的孩童带到我们面前,指着我们说我们是罪奴,是可耻的罪奴,永远不可翻身的罪奴。是因为我们,他们才失去了家人亲人。是他们噬族从危难之中解救了他们,要他们用生命去扞卫噬族,效忠噬族。其实他们是在颠倒黑白,这些都是我们力元星域的孩子,六七岁以上稍微懂事的已经被他们杀光了,只留下这些懵懵懂懂的孩童,灌输着以他们为尊,不可反抗的思想。“
“噬族还将人分成四等,像我们就是奴隶,任凭驱使生死由人的最底层。然后是那些原星域的年幼儿童,他在下等人的身份中成长,生出来继续下等人的身份,只是比我们这些人稍好,有着修炼的资源,但是一样生死不由己。再来就为他们噬族拼过命,立过功的下等人,可以晋升为中等人,这些人的修为都比较出众,资质比较好,他们可以获得下等人或奴隶的驱使权,生死依附在他们的主子身上,不会轮落到人人可欺可辱,这是原星域后人的能达到的极限。上等人就是他们噬族人,他们可以随意驱使好隶,玩弄下等人,下等人的晋升中等人也要他们提名批准。”老者说到这里就忍不住唉声叹气。
小主,
老者似乎说得累了,停了好一阵才继续道:“我们看到噬族极巫蔑,歪曲事实的教导那些孩子,我们感到了无尽的惧怕,我们不怕死,可是我们怕死后得不后人的祭奠,我们怕死后人们还要吐上一口唾沫,指责道‘看,这些害人精,害得我们受苦受罪。'。我们怕他们忘记了来处,去往了不该去的地方。"老者又停下了叙说,哀莫大于心死的无力言说。
又是一个等待,老者继续道:“我们想用剩下的生命,苟且偷生下来的日子,去告知他们他们是谁,为什么他们是这样子的。我们有机会就去他们耳边絮絮叨叨,可是人是向往美好的生活的,我们能找到的机会又不多,我们已经尽力了啊,可是越来越多的人不愿承认自己的身份,即使他们相信我们的话,他们也会鄙夷道‘贱奴,不安好心,胡说八道。’反遭到他们的毒打凌辱,还是因为他们下等人没有处死奴隶的权利,如果处死了一个奴隶,他们要付出巨大的赔偿,甚至被贬为奴。下等人晋升中等人之后,他们就认为彻底的与下等人决别,对付起下等人和奴隶,比之噬族人更狠更毒。可悲的是长久以来我们没有教导成功过哪怕一例。”老者很是遗憾,仿佛死不瞑目。
“我想也不是没有效果,其实是他们在怕,怕真相会让他们遭罪,会像我们一样成为罪奴,他们折磨得我们越狠,越是说明我们留存的意义,他们知道自己的根,如果有机会,或许他们对付起噬族更狠。”中年奴隶分析开解道。
“那我们刚才对付的是什么人?”史瑶突然问道。
“只有舰长和副舰长,还有炮长是他们噬族的人,其他都是昧了良心的中等人和下等人。”中年奴隶回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