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铸铁突然问着韩远;
“铁阁主如今还是单身汉一个,前些时日与一青楼女子纠缠在一起,两人正是如胶似漆时,却发生了些事情,那女子突然离开了京城,铁阁主如今还未从这件事情里走出来。”韩远缓缓说道;
铸铁闻言,沉吟片刻,然后叹气道:“哎!他之前说过不再去烟花之地,甚至不再碰女子,若真与那女子纠缠,想必是遇到能打开他心扉之人了吧!”
铸铁的这番言语,倒是勾起了韩远的好奇心,他回想起第一次与铁河在贵月楼时,铁河那时候也明确说过不要女子作陪,最后还是赵老开口了,他才答应了下来;现在看来,这其中还隐藏着一些故事,至于是何故事,韩远准备问问铸铁,看他是否会告知。
“铸铁前辈,可否告知在下原因?因为铁阁主对我有恩,我想帮他,不愿看他这样的沉沦下去。”韩远抱拳说道。
铸铁盯着韩远看了许久之后,叹息道:“铁河能将赤阎赠予你,想必你们二人的关系应是不错,你不愿见他消沉下去,他若是知道,想必也是极为宽慰;他的事情还得从十年前说起,那时候他还是一个校尉......”
当铸铁将事情道出后,韩远这才明白,铁河为何那般抗拒青楼以及女子了。
原来铁河在十年前还是南幽军里的一名小校尉,有一次为了营救被困的先帝,他率领自己的一个小队冲进了敌人的包围圈,打乱了敌人的包围阵地,从而让先帝一众人逃出,但也是因此,铁河自己遭弩箭暗算,失去了一颗小蛋蛋;
当时铁河并未放在心上,他觉得无所谓,毕竟他是战者,即使两颗蛋蛋全无,也并不会影响到他分毫。
后来战事渐平,先帝开始嘉奖战事里有功之人,铁河自然也在其中,先帝将铁河调回了京城,任职将满阁的副阁主;
当时的老幺与铁河关系极佳,在得知铁河回京担任将满阁副阁主时,便为了庆祝铁河,就带着铁河去了当时一所叫花满楼的青楼,庆祝铁河升职,顺便让铁河尝尝女人的滋味;因为铁河当时一心只有修炼,并未与任何女子发生过关系;老幺自己当时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会让铁河后来再也未碰过女人。
至于那晚究竟发生了何事,老幺也不清楚,只知道铁河那晚之后,有将近一年时间都是极度消沉,并且好几次旁敲侧击问老幺,有何办法能让那颗蛋蛋重新再长出来,所以老幺觉得是那晚铁河在花满楼,受到了青楼女子的嘲笑,才会让他对青楼以及女子产生抵触。
韩远沉声对老幺说道:“前辈的猜测应当是正确的,铁阁主虽然看上去大大咧咧,对事情毫不在意,但其实很在意外人对他的看法;前辈放心,我会想办法解开铁阁主的心结。”
韩远并不是为了安抚老幺才这么说的,他也看出来了老幺对当年的事挺自责的,虽然与他并无关系,但当时花满楼是他选的,在他心里认为,当时若是换个地方,也许就不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了;
“如此甚好,铁河能有你这么个后辈愿意帮他,也是他的幸事!”老幺说道;
“前辈夸奖了,小子入京以来,承蒙铁阁主照拂,若有机会能还其恩情,自然是乐意为之。”韩远认真说道;
随后,韩远和潘印便与老幺告辞离开了。
半个小时后,韩远回到了诸星楼,他轻轻推开自己住处的房门,发现珠珠已经睡着了;
琉怜看见韩远回来了,急忙站起身来,韩远压了压手,示意琉怜轻一点,不要吵醒了珠珠。
韩远走到琉怜身旁,轻声问道:“你家小姐睡了多久了?”
“小姐刚睡下不久,她一直在等姑爷你回来,但后来实在撑不住了,便又睡了。”琉怜回道;
韩远转头看向床上的珠珠,然后又轻声说道:“我待会还要出去一趟,可能需要过几日才会回来,我会跟楼里的下人交待好,你们可安心在此住下,若是你家小姐问我去哪里了,你便告诉她是为她寻药去了。”
“好,等小姐醒来了我会告诉她的。”琉怜说道。
韩远又在房间里站了会,看了一会珠珠后,便又离开房间了,与下人交待好之后,又匆匆的往炼金术士公会赶去。
到了那处茅厕小屋,还是与之前一样,韩远敲了敲门,潘印便上来开门领着韩远下去了,走到城里后,潘印便与韩远分开了,他说自己还有事情要去办,便让韩远自己一个人去老幺的住处。
韩远走在地下城的街道上,城里的光源都是靠着房屋外的灯笼,或是房间里的烛光照亮的,他看着这幽暗的地下城,也是相当佩服在这里生活的炼金术士,毕竟常年待在这种幽暗的环境里,换成一般人早就受不了了,更别谈做其他事情了。
到了老幺住处后,韩远敲了敲门,门未开,只听老幺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