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倩儿便退出了房间,离开了后院。
此时韩远正冷笑的看着那几位书生,随即又看向陆晨丰说道:“就因为我是战者,所以我就应该是不会作诗之人?就注定在此方面得不到造诣?你们这些读书人,口口声声说熟读数十载圣贤书,却忘记了自己能在这里平安享乐,在这里花天酒地是谁给你们创造的;是你们口中的莽夫!他们不知道流过多少血,死过多少人,才给你们换来了如今的安稳日子,现在一口一个莽夫,是不是已经忘记自己姓什么了?莽夫们不是不会作诗,而是没有时间和精力去作诗,因为要守护国家,守护你们这群只会侃侃而谈,贪图名声的无用之人,明白吗?陆大才子!”
韩远说到后面几乎是吼出来的,因为他看到这些自视高人一等的读书人,不禁想起了自己之前在部队的时候,战士们在边境,在战场上拼死搏杀,守护自己的国家与人民,而后方总会有一些言语嘲讽与质疑这些流过血,拼过命的战士。
有一件事韩远记得特别清楚,那是他有一回出任务正在外地,突然接到临时命令需要赶去另一座城市,当他来到车站购票大厅后,由于时间太紧所以他便去了军人窗口;
当他在军人车窗购票时,旁边的普通窗口正排着队的几名年轻人,在那里讥笑的说道:“还是当兵好啊!哪像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买个票排了半小时了还没到。”
说话这人的一同伴也插嘴道:“国家一年收这么多的税,都是为了养着这帮人,现在和平了多少年了,也不知道养这么多大头兵干什么,想起我们在学校拼命学习找到了好工作,最后拿到了工资,还要缴税去养着以前班里那种没脑子的人,真是可笑。”
韩远在旁边听着这两人的对话,整个人都忍不住的颤抖着,他很想过去将两个人教训一顿,但他不能那样做,最后只能拿上车票愤怒的离开,这件事情也一直刺痛着韩远内心;
他不明白这些人为何能如此安然自得的出言讥讽着替他们遮风挡雨的人,现又看见这群读书人如此模样,怎能不让他愤怒。
那几位书生被韩远的愤怒言语给吓得不敢再出声,陆晨丰也被韩远此时的愤怒模样给吓到了,但他挺着胸膛强装镇定的回道:“韩百户,你刚才说的我十分认同,我刚才的言语的确有不妥处,但是你的话仍然证明不了那首诗是你自己所创,陆某仍旧不服气。”
“放心,我会让你心服口服的称我为先生。”韩远冷冷的说道。
陆晨丰心中一紧,不知道韩远接下来会做什么,是不是有什么办法能为自己证明;他现在其实是在制造话题,引导众人去怀疑韩远的诗不是本人写的,利用众人的怀疑在与韩远进行拉扯,但如果韩远一口咬定诗就是自己写的,他又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到最后丢掉名声与声誉的还是他自己。
“各位,现在陆兄拿不出证据证明我购诗,我也没办法为自己自证,与其大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韩某在这里为各位即兴再作几首助兴可否?到时诸位在判断韩某是否会购诗博名。”韩远面向众人开口说道;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叫好;
陆晨丰则有些急促的质疑道:“谁知道再作几首,是不是也是他人所作?如果韩百户不单单买了一首诗呢?”
陆晨丰说完,心里不禁对自己的机智感到佩服。
韩远看着他,不屑的说道:“诗词的题材便让在场的诸位决定,陆兄你看如何?”
在场众人闻言纷纷惊呆了,要知道每一首诗的创作以及题材,都是与作诗人当时的心境和身处环境有关,而韩远说题材由他们定夺,这怎么能不让他们感到震惊呢!
陆晨丰闻言也只能咬着牙不再言语。
韩远随即说道:“那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