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黎道:“乖。去哪儿了?”季姿意朝远处看一眼,傅黎注意到他身后人来人往,似乎还背了个双肩包。
季姿意说:“……公司。”说完下巴绷紧,傅黎以为他不好意思在公众场合跟自己打视频,邪笑一下,说:“过来亲一下。”
果然,季姿意嘴唇抿得紧紧的,又朝附近张望一圈。
人还是乖乖的,凑过来,发出小小“么”一声。
傅黎笑得嘴角压不住,不知他怎么这么可爱,很想扯过来在怀里蹂躏一番。
两人之间有时差,傅黎跟他说了一会儿小话,就叮嘱道:“回去的时候,让家里的司机来接,不要自己在外面吹风。”
季姿意点头,傅黎又看了他一会儿,依依不舍挂断电话。
季姿意松了口气。
过了两日。傅黎刚拍摄完一场爬树躲避追击的戏,躬身在那里洗手,他徒手往上爬,这里的老树少说有大百年历史,树皮老枯皲裂,料是他手掌再粗糙,还是被磨得一道道血痕。
突然听到许多剧组里的人朝他笑。正不解地擦干净手,往手上随意地缠绷带,忽然一个人被许多人簇拥着过来了。
蕴藉挺拔的身形,洁白无瑕、与周边热汗淋漓的人们截然不同的白净脸蛋,总是带着善意的肉粉色唇角,含笑的眼睛……
傅黎如做梦一般盯着看,猛晃了下脑袋,他身上热,方才将脑袋怼到凉水中涮,这时候整张脸上都是清凉的水滴,扑簌簌沿着刚正的下巴往下掉。
直到那人上前来,握住他胡乱缠着绷带的手,他才反应过来。
眨了下眼睛,握住柔软的双手,直愣愣叫:“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