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怎么不戴你那表了?”白青说,季姿意这时好像才意识到,在自己的化妆台上翻了翻。
白青笑意更深,透过镜子看着他,“整天宝贝似的拿来拿去,多显眼啊,知道最近片场不太平,也不舍得在酒店里先摘掉。”
意思不言而喻,是说季姿意显摆了。
季姿意却并不理他,找不到东西,便静静地坐在台前,握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青只以为拿捏住了他,讥笑道,“好嘛,这下可找不着了!要我说,有两件好东西就该藏起来,哪有你这样整天在人前晃的。”
“你怎么知道我丢了?”季姿意的声音像是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涟漪波动。
白青哼笑一声,“嘴硬什么?我倒要看看你上哪儿找去!”眼角瞥着季姿意,想从他脸上找到懊恼后悔的神色。
却听到一阵表链细碎的动静。
季姿意竟然从兜里掏出了一条细链手表,与原来那只一模一样,敛眸戴上,锁扣轻声扣起。
白青目眦尽裂地盯着镜子,这时候仿佛是只被割了喉咙的猴子,五官扭曲,指甲狠狠抓在大腿上,一声也不吭。
季姿意站起身,他心中猛地一跳,牙关咬得紧紧的,眼角抽动,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觍脸笑道,“季老师……”
正巧,凌雾换了衣服出来,听了这一句,长眉一挑,道,“你阴阳怪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