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就要下楼去找小柏,走了两步,脚步忽地顿住,看向走廊尽头。

那人不出来,是因为自己还在这里,如果自己走了,他岂不是可以趁机逃之夭夭?

若是那人手上真有自己放在门边的东西,这下可再找不回来了。

于是也不走了,转身去敲对面凌雾的房门,叩叩敲了两声,没听到回应,叹了口气,终于朝西边保洁室悄声走去。

保洁室的门没有关,闪开一条黑乎乎的缝,仔细听听,也没有什么动静。

季姿意无声无息地攥住门把手,猛地将门关住,继而双手将门拽得紧紧的,唯恐里头的人反应过来后上来争抢。

两秒后,他预想中把手乱拧或是门板砰砰的响动通通没有发生,反而发出很有节制的两声轻叩门声。

咚咚?

季姿意手指攥得发白,微喘着气,隔着门道,“你、你别跑。”

里头静了静,又敲了敲那门板,像是非常不解。旋即发声道,“我不跑。……你这演的是哪出戏?”

季姿意长长的眼睫一闪。这酒店的房门为了隔音,厚重结实,稍离得远些,里头的声音便朦朦胧胧糊作一团,可他就在门前,将里头声音听了十二分清晰。

是凌雾。

那特有的略带冷漠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