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会儿,舷窗外是黑深深的夜,傅黎握着他的手指,后背靠在椅背上,双眼闭上,呼吸渐渐绵长起来。

季姿意怔怔想了想,似乎……什么都没有变?

他的心悬了这大半日,现在才发觉,原来其实并没有那个必要吗……

他轻声叫来乘务人员,要了条毯子,给傅黎盖上,两人的手在毛毯下,勾勾连连地握在一起。

回到郊区别墅,已经是九点多钟。

怀里的小崽子睡得天昏地暗,两个人途中换了几次手,也没有丝毫要醒来的意思,像用强力胶把眼皮给牢牢粘住了。季姿意进入前厅,上楼去将宝宝放下来,想让他安稳地睡,见傅黎没有跟上来,停下来看了看他。

傅黎上前,抱了他一下,沉声道:“放心。”

说罢,人就进入书房了。

季姿意漆黑的眼睛扑棱扑棱,终究没有明白他这个“放心”说的是什么,带了点疑惑地进了儿童房。

书房里,傅黎将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电话已经拨通,简略地说了起来。

那边发小胡舟听得一知半解,“等等,等等,我虽然没听懂原由,但你现在是要洗他的名声?”

他这个朋友,人虽然油嘴滑舌,但在圈子里混得极开,不论什么阶层,十个里倒有七八个与他认识,从来没有他不知道的内部情报,煽风点火更是一把好手。

胡舟沉默一阵,正经道:“我觉得吧,与其这么一股脑大开大合,揽过来一部分,洗掉一部分,是比较明智有效的做法。”

“不,”傅黎果断道,“我不让他背一点不是他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