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姿意愣怔,随后脸上敷上隐隐的失落。
对价补偿……自己是这么想的吗?……
坐在床上,他盯着手腕上璀璨的腕表发呆,小池挨在他身上,“妈咪,这个好漂亮呀,像小星星一样~”季姿意眼睛笑了笑,“是吗,像小星星一样呀……”
他不能准确地说出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意,他不像是高级的品尝师,能把自己的心情的构成配料一点一滴地给清楚刨析。
傅黎检查完浴室,忧心这小旅馆的热水也许并不够用,于是叫季姿意先去洗。
季姿意打开行李箱,拿着睡衣浴巾去了,傅黎在房间里陪崽玩,牵着他的手,蹬着崽胖乎乎的小肚子,开飞机,把崽兴奋的叽叽嘎嘎的笑声就没停下来过。
“啊!”
猝不及防地,浴室传来一声惊乍,随着第一道水声的落下响起。傅黎迅速把小池放下来,冲到浴室门前,敲门:“怎么了?!姿意?”
水声没停,季姿意的声音像是蒙上一层水雾,朦朦胧胧:“没事……烫了一下。”
“开门,”傅黎强硬道,“我看看。”浴室的门压根没反锁,傅黎不会贸然推门,听到里头悉悉索索衣服摩擦的声音,皱起的浓眉才稍稍松开一些。
门开了一条缝隙,少量热气倾泻出来,季姿意露出半张白生生的脸庞,半遮半掩地,鲜红的嘴唇张合,像是跟他商量:“没事的……”
傅黎向他伸出手掌,季姿意只好将那条胳膊递给他。
右手腕骨上烫红了一片,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明显,像是瓷白的瓷器上开出了一朵绯红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