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黎扣到最上面一颗,手上用力,将人拉得近了,手指点点季姿意洁白的眉心,把额前被风吹乱的发丝理了理,嘴角扬起。

“这么远,你还亲自来干什么?”

嘴上这么抱怨说着,眉梢眼角却跳跃着得意的光彩。

季姿意把眼睫眨眨,垂落下去。傅黎不问他大概不会说,可偏偏问了,于是老实交代:“宝宝想来,但风太大了,有点冷,我就哄他我来接就好了。”

正美滋滋的傅黎:……

不问也罢。

揽着季姿意的肩膀,出了机场,上了家中司机的轿车,回到家里。

刚一下车,小腿就扑来一个小土豆团子,傅黎笑着把小崽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臂弯里。

小池高兴极了,两颗葡萄眼挤成了两条豆荚,搂着傅黎的脖颈,在脸上啵啵亲了两口,亲昵地贴在一块。

仅仅半月前,他们还没说过话。说实在的,就连傅黎,也对这种亲子关系的飞速改变充满了迷惑。

但倘若没有季姿意的参与,即使一大一小改善了关系,以傅黎的秉性,也大抵不会是这种贴贴亲亲的现状。

怪就怪在,季姿意跟小崽就是这样相处的,动不动就亲亲抱抱,宝贝蛋一样地疼着爱着,糖稀一般甜蜜黏糊,于是在这种气氛的延续下,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觉得奇怪。

季姿意就是有那种神奇魔力,让这一切都自然而然。

傅黎另一手揽了季姿意,三人一起往院中走。

进了前厅门,小孩子总是三分钟热度的,小池想念爸爸的情感像是退潮般逝去,转而去粘着季姿意,玩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