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强皋出来了,身上穿着酒店里的白色浴袍。
季姿意稍微有些诧异,大概是觉得身穿浴袍不是什么礼貌的待客之道,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强老师,我们看看合同。”他再次说。
“好好,”强皋说着坐在床边,靠近季姿意的身侧,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们感情不好吧。”他并不去拿合同,哪里又有什么合同呢?“你嫁给他有什么好处?傅黎那种人,跟咱们不是一个阶级的,他瞧不上咱们这种,能给你什么好脸色瞧?”强皋不着边际地絮絮叨,眼神从季姿意的脖颈看到腰身,再往下瞥去。
季姿意摇了摇头,认真地说,“没有不好。”
他自觉傅黎对他还挺客气的。
强皋又贴近一些,季姿意扭脸看了他一下,睫毛扇动,虽觉得不大自在,但并没有意识到后续可能会发生的事,心中想着有了点年纪的人,距离感大概是会比较弱,因此没有强硬地去推开强皋,而是往旁边坐了坐。
强皋突然将手放到他的手背上。
季姿意略带困惑地望过去,强皋脸上涨得可怕,呼吸断续而急c,好像因激动还是什么,一口气要上不上,卡卡顿顿,且正欲往他肩膀上贴。
他这样子像是极度缺氧,即将晕倒,季姿意立刻站起身去扶,强皋却趁机攥住他的手,细细地抚m,被那细腻光滑的触感激得神经一阵阵战栗。
“你……?”季姿意担忧地看过去,强皋不说话,喘着粗qi,越发将他往身上拽。
他这幅如猪肝一样的面色实在吓人,让季姿意想起那些发了羊癫疯急病或是突然抽风的人,他被骇住两秒,紧接着朝四周巡望。
高热,脑缺氧,最好先开窗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