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确实是醉糊涂了。

次日醒来,除了大呼小叫地喊饿之外,她什么也不记得。

当然,她就算把什么都忘了,也还是记得那奶入口的醇香,有些念念不忘,只是那晚严骥从云慎这儿得了主意,果真连夜把那几坛马奶给沈诘送去了,也不知沈诘是收了还是没收,总之据何誉说,第二日是再没在大街上瞧见临波府的人马。

这也有第二日论剑大会仍在第一轮,这些门派还无需参赛的原因在。

与之相比的,太阳还未从天边山际中探出头来,陈澍便被云慎从床上拎了起来,迷迷糊糊地罩上外袍,系上头绳,揉着眼睛垂着脑袋跟着云慎往院子外面走。

临出门前,云慎脚步一顿,又一回身,她险些迎头撞上,两人对视了一会,云慎沉着脸问她:“你那木牌呢?”

“木牌?什么木牌?”她眨眨眼。

云慎深吸一口气。

“没有木牌你上去比什么?”他说,似是觉得好笑,又重复地问了一句,“在台下干看着人家比么?”

两人便又在屋内翻来倒去地找,这一找便是一刻钟。就这一间屋,几件光秃秃的桌柜,什么杂物也不曾堆,可那小小的木牌仍是不见踪影。

直到何誉也起床,过来叩门催了,云慎上前开门,两人一交谈,何誉不由地笑了。

“你们二人昨日都不曾发现么,那木牌落在房门口了,我帮忙收着呢。”他说,果然掏出一块小木片来,又想到什么,小小地开了个玩笑,“亏你二人还四只眼睛,怎么还不如我这一只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