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的她,或许会在听到这样温存的话语后,不讲道理地搂着陆遇转圈。
但现在的她只会乖巧点头,说“好的”,连反问撒娇都不敢有。
她还是喜欢着他的,但不得不假装这份心知肚明。
“哥,那今年可以陪我一起跨年吗?”
陆悦之直白地问了出来。
陆遇关了水龙头,空间顿时安静,可他的心思却如手中那杯子一般通透潮湿……
“你大学的最后一年,我大学的第一年,一起跨次年吧?”
两天后,陆悦之去了陆遇订的旅店前台,而后目送着他坐进去往希思罗机场的出租车里。
她透过车窗给陆遇挥手——
“哥,我们约好啦,跨年你再来伦敦,我会订烟火最佳的观赏位置!”
陆遇点头,继而催促她:“你快回去吧,病还没好全呢,别吹风了。”
英国总是在刮风。
陆遇这两天觉得,这风刮的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但陆悦之笑着,让他短暂地找到了风的出口。
***
陆悦之看了病,吃了药,病情终于逐渐好转。
而在恢复的过程中,她也迎来了不间断的课业压力,因之前身体的缘故,总是放小组同学鸽子。
她主修的是插画设计,除了个人评估之外,团队作业也占比不少,在各组员拉的whats app群聊里,她最常说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