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弦举着手机,指尖滑动,播放下一个视频,传出奶声奶气的猫叫,还有女孩子软糯的调。
“这是谁家的小猫呀?哦,原来是我的初初呀。”
应老爷子凑近,笑得很开怀:“初初好像又胖了一圈,初弦,你要控制一下它的饭量了。”
她一本正经地摇头,故作认真说:“我们初初才不胖,初初只是毛厚。”
贺清越定住脚步,想到女孩子的微信头像和微信名。
原来,此“初初”非彼“初初”。
“你去伦敦之前,把初初带到这里,爷爷帮你养,每天让人给它准备满汉全席,保管把初初养成一只小肥猫咪。”
初弦眨眨眼,“每次带初初来终南别馆小住,等它再回家,总觉得有那么一点不高兴,初初那是由奢入俭难呀。”
应老爷子没再看视频里搞怪的小猫咪,老态的眼如慢帧镜头缓缓停在初弦身上。
小姑娘仍旧无知无觉,纯澈眼眸蕴着深深笑意。
他看着看着,想起被自己逼死的小儿子,一时悲从心起,抬袖抹去两滴眼泪。
“初弦,你都愿意让初初过来住,怎么自个儿不过来?爷爷一直给你留着房间。”
重新回到座位沏茶的贺清越掀了掀眼,应老爷子话里有话,他听得出来。
目光拨到初弦身上,她摇摇头,说辞熟练无比,一听就知排演了上万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