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私下相处时不像君臣,更像是挚友。
实际上他们在年少时的确是挚友,至少在皇帝还不是皇帝前,他曾将哥舒越当作挚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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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未过半,端宁公主就借故头疼厉害。
她回去后等了崔琤许久,将发饰全部解下后都没等到崔琤,反倒等来了她的母亲。
平常都是崔皇后传唤她过去,这次崔皇后却亲自到了她的寝殿。
端宁公主心中微动,恭敬地向母亲行礼。
崔皇后抚摸着她披散下来的长发,轻声说道:“容儿,别怕。”
“你父亲……无论如何也不会令你下嫁给哥舒越了。”崔皇后抱住女儿心有余悸地缓声说道。
端宁公主却笑得僵硬:“父亲怎么突然改了主意?”
她怕是因为宴席上的变故才令皇帝换了计略。
“你父亲自有他的谋划。”崔皇后轻叹一声,“只是哥舒三郎是个麻烦,谁能想到偏偏是他救下了令令?”
崔皇后本不想和端宁公主提起这些,但还是继续往下说道:“哥舒昭在京为质多年,他父亲心有歉疚也是正常。”
“据说当时哥舒越本想令长子进京,也舍不得送他过来……”
崔皇后的目光闪烁,将女儿抱得更紧一些。
她略带倦意地说道:“容儿,你信吗?我这几月总觉得不顺心,就好像有一只手在推着我往前走。”
端宁公主垂下头,将手搭在了母亲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