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为何,她肯承认自己做过的一切事情,唯独心里吃味这事儿她就不肯认了。
“哦。”阿柠是个温柔乖巧的姑娘,自不会无休止地追问,“那你别岔开呀。”
容青玹这才道:“当地的布政使,按察使,湖广巡抚,永宁伯,安州知府,甚至安州的提学官,这些人中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比如有些是同科出身,有些是姻亲,同衙门同派系这些,甚有与司礼监的太监勾结,早已形成了一张大网。”
“去年回乡丁忧的都察院左佥都御史也是当地家资丰饶的乡绅,不然他们还真不敢阻挠周佐旸执行公务。”
丁忧的官员是可以起复的,三年的孝期满了就可以奏请回本衙门办事。
都察院的左佥都御史,那可是都察院的左右都御史下来最大官了,也可以说是都察院里的三把手。
而巡按御史隶属都察院,是周佐旸的上峰,他自也不敢随意乱来。
“永宁伯给我发请柬,又素知我是个闲散不爱管事的性子,大概是想请我不要插手这里的事吧。”
阿柠听得云里雾里的,只觉得其中的关系太过复杂了,而且那么多的官员名她也不知道具体是做什么的,让她一时无法理清。
但她关心的是容青玹会不会因为真的看在李贵太妃的面子上,真的不理此事了,便问道:“那世子会不管了吗?”
她觉得若真如容青玹所说的,地当地官官相护,最终受到伤害的是百姓们。
就如之前在她在云梦驿碰到的长生一样,或许还有许多比长生家更困难的平民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