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你那时候才19岁, 没有稳定收入,怎么负担得起她的手术费?”
小邱:“冬姐帮我解决的, 医院也是她帮我找的。”
江闻:“翟老板给你钱?多少?”
小邱欲言又止。
江闻正色:“我们事先约定好了, 对我,你不能有任何隐瞒。”
小邱说:“我知道, 可是这里面有冬姐的私事,她不希望别人知道。”
江闻:“我拿我的律师执业证保证, 出了这扇门,我会对和案件无关的事守口如瓶。”
小邱犹豫不决, 半晌, 说:“冬姐没给我钱, 她没那么多, 但她在那家医院工作过,认识人, 帮我找关系申请了救助基金。”
江闻眉心猛跳:“翟老板以前是医生?”
小邱说:“现在还是,只是不在大医院工作了。”
小邱把睡着了也不舒服的妹妹往怀里抱了抱, 说:“冬姐很厉害,八年制临床医学毕业的时候才23岁,进了国内数一数二的顶尖医院工作。我是在冬姐21岁认识她的,她导师是我妈的主治医生。我妈也有心脏病,我妹的病就是从我妈那儿遗传的。”
江闻心口蓦地一凉,像是不愿意相信一样问:“所以翟老板学的专业也和心脏有关?”
小邱“嗯”了声,说:“心外。”
江闻脑中嗡然一片。
心外的,那翟忍冬对纪砚清的病应该再清楚不过。
无知才能无畏。
她什么都知道,还怎么敢继续和纪砚清在一起!怎么做到用那么短一点时间就接受了一切,安排好了一切!
江闻回忆起那晚风平浪静的翟忍冬,骨头缝都好像透着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