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清偏头看着翟忍冬, 声音很轻:“嗯,刚到。”
“累不累?”
“你说呢?”
真正上路, 纪砚清才知道翟忍冬的厉害。
那一路太长了,没有人, 没有声, 车子一开七八个小时, 漫长得好像怎么都到不了终点。她开到最后, 精神很难集中起来,只能在路边停了休息, 顺口问金珠,翟忍冬每次接送她是什么状态。
金珠想了想, 说:“很平常,没有高兴,也没有不高兴,忍冬姐姐好像一直都是这样,没什么脾气。”
纪砚清“嗯”了声,没再说话,心里想的却是翟忍冬一次又一次因为自己的事情爆发。
她有脾气。
不发则以,一发不可收拾。
纪砚清摊开手掌摸了摸翟忍冬的脸说:“这几天怎么样?”
翟忍冬:“没怎么样,医生护士说什么,我听什么。”
纪砚清挑了挑眉:“真的?”
翟忍冬:“不信去问小邱。”
纪砚清:“信。”
仔细看看,翟忍冬的气色确实比她走那天好了点,就是手肘的骨裂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恢复,内出血……
纪砚清忽然想起什么,伸手掀开翟忍冬的被子、衣服,低头看着她腹部缝了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