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闻立刻看向翟忍冬,目光很沉。
翟忍冬却只是低头拨着火,说:“能跳。”
说话间,纪砚清已经把身上多余的东西扔在椅子上,去热身了。
对翟忍冬,她笃定又默契。
江闻快步走到翟忍冬旁边,压着声说:“这十来天,她全在路上,体力消耗有多大,你不知道?冰面上跳舞难度有多高,你不清楚?还是你看不到这里的风有多大,温度有多低?”
翟忍冬把手里的干柴扔进火堆里,站起来说:“知道,清楚,看得到。”
“那你还让她跳?”
“她想跳。”
“想跳你就让她跳?”
“是。”
“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她现在很开心。”
翟忍冬不假思索的话让江闻无言以对,她默了默,把初一那晚欲言又止的话说了出来:“马上立春了。”
翟忍冬:“我知道。”
“她得回去。”
“我知道。”
话落,翟忍冬绕过江闻去拿相机,换上一张新卡,拍纪砚清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
纪砚清今晚跳的是她为张成茂那台歌舞剧排的第三幕,相较于第一幕情绪的递进和爆发,这一幕从头到尾都是热情的,热烈的,质朴的,原生态的,情绪始终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