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让她再多欠翟忍冬一次。
“……”
纪砚清眼前的雪幕猝不及防变成一个堆了雪的黑色肩膀,白色的羽绒服从她眼尾扫过搭上肩膀,裹住脊背,有人腾出一只手握住她右腕,同时为了不让只是简单披着的羽绒服滑下去,用另一只手臂从后面环着她肩膀说:“疼了吭声。”
话落,她的手被以一个极为缓慢的速度抬起来,放在袖口,接着,握在她腕上的手松开,转而轻轻托住她的手肘说:“往里伸。”
纪砚清难以克制地抖了一下。
就像是初次尝试某样新鲜事物时,身体给出的条件反射。
不是冷的。
不是抗拒。
像……期盼已久……
纪砚清怔着,双眼无神地看着前方,想起哪一年从舞蹈教室出来,她小心翼翼地站在一个人面前:
“腿很疼。”
“不疼怎么跳好舞?!马上给我回去!!”
她就跛着回去了。
一直坚持到结束,老师的医生男朋友过来接她,说她的腿可能骨折了,才有人送她去医院。
后来确实查出来小腿三处骨折。
老师的男朋友满脸震惊地问她:“你这么小点年纪,到底怎么坚持完那两个小时的???”
她看着打了石膏的腿,波澜不惊:“没人愿意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