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有了新欢了是么?”
他直直盯着阿沅的怀抱,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垂于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
那里……曾只属于他。
现在被不知哪来的野猫占据了,明明他只不过迟来了一些日子,明明是属于他的,明明……
青年芙蕖般的俊容越加晦暗、深邃,眉间肉眼可见的萦着一团黑气,阿沅不是瞎子,她怀里的小奶猫更是瑟缩着连头也不敢抬,阿沅有些慌了,一时忽略了他话中奇奇怪怪的什么“新欢旧爱”:
“你……你怎么了?”
忽然窗户外面传来声音,阿沅一惊,连忙拽着青年将他扯回房里,压着嗓子低声说:
“你别害我!快进来!”
“我害你?”青年气笑了,“我怎么会害你?”
直到窗外的声响消失,阿沅终于松了口气:“你知不知道若是叫人发现你在我这儿,我就死定……”
话未说完,阿沅回眸便对上青年一双墨色的凤眸,凤眸里清清楚楚倒映着她的面庞,墨色的瞳眸好似一汪深潭,沉沉荡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和自嘲。
那日在河道是这样,昨日也是这样,还有现在。
阿沅一转过来,没了刘海的遮掩,额上的伤口便露了出来,一道细细的伤痕,不算严重却也刺目。
青年当即拧眉,伸手探了过去:“怎么又受伤了?”
阿沅却在青年的长指即将触上她的额时,偏头避了过去。
青年的手便僵在原地,凤眸落下,定定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