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傻弟弟就以这样的方式想我。
毛衣旁挂着一件深色风衣,我将一旁的衣物都拨开了些,雨后森林的味道钻出感官,沉静而隐秘。
其他衣服上的香水味似乎没有这么浓。
我靠近些,干脆将脸埋在里面,发现这件衣服上的味道很奇怪,不仅仅是林渡舟和雨后森林的味道,还有隐约的烘干之后晾晒不足的霉味,以及混杂在其中,微乎其微的、我分辨不出结果的味道。
最后我穿上了当年送给林渡舟的那件浅黄色毛衣,来到冰箱里看他准备了些什么食材,系上围裙简单做了个早午饭。
不久,林渡舟穿戴整齐地走进来,在我背后默然徘徊了半晌,才开口道:“感冒好点儿了吗?下午带你去输水,免得跳舞头晕。”
我已经大半天没逗他了,这会儿憋得浑身都难受,放下菜刀,侧过身面向他,仰头笑道:“我要是没好,会通过腿上的牙印传给你吗?”
林渡舟一噎,不为所动,“叶清川,别跟我嬉皮笑脸的。”
“哦……”我满心遗憾地转回去,继续切菜,“下了床就不是师哥了。”
他明显吃瘪了,转身就往厨房外走。我霎时间开怀,追出去把着门框补充,“我好了,不用输水。只要以后别让我在雷雨天滚出去就好,弟弟。”
林渡舟把我和猫送到了街区,下午场麻将已经开始组织,老李头呼朋引伴,我从树荫下走过,三个老爷子围坐在麻将桌边,齐刷刷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