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深面带微笑,语气和缓,“那今天可能不能等到林医生的问诊了,现在的患者咨询完,他就该下班了,如果你不急的话,就明天来吧。”
我看起来像是气定神闲的样子吗?
他好像看出了我的犹疑,又折返回去,打开了自己的咨询室,“你可以和我讲你的大概情况,我会记录下来,明早转交给林医生,回去之后预约一下就好了。”
我应声感谢,跟着他走进了咨询室。门被关上,“啪嗒”一声落了锁。我在桌前坐下,和林渡舟隔开了一面墙。
白深倒好了水,要重新启动电脑,我打断了他,“不用了白医生,我不是来看病的。”
房屋里敞亮而空荡,孤零零的声音在空气里盘旋了片刻落地,风还在吹,搅散了屋里香薰的气味。
他便停下了动作,在我对面端然坐好,明明眼睛那么干净,看不出一丝的坏心思,可我觉得自己的所有已经被他猜透了。
这个人似乎不简单。
果然,他一开口就已经参透了我的目的,“那你进了我的咨询室,是有话对我说?”
“嗯,”我垂下眼,零星几根长长了的发丝还在眼睫上摆动,挠得眼睑发痒,“我看过半年前的新闻,患者徐冉冉患有分离性人格障碍,家属对治疗结果不满意,于是发生了医患纠纷。那位姓白的催眠师,应当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