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白挑了挑眉头:“灭口之事,你们沈家也掺和了?”
沈易安沉默半晌,神色一怔低头喃喃道:“我知道时虽竭力规劝我父,只是那时他那时命已至大限,神志俨然不大不清,到底有没有受万通蛊惑掺和,我便不大知道了。”
徐元白勾了勾薄唇,眼神里带着几分讥笑,哪里是不大知晓,不过是为了撇清关系推脱罢了,不过沈父已死,也无从查证了。
“盐从哪来?”徐元白直白问道。
沈易安闻声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并未参与至私盐一事,我父虽在其中,但并未透露我半分,我只隐约知晓是发现了一处私矿,具体在哪,博取是真不知晓。”
“可在江南?”
沈易安摇了摇头:“这位置只万通一人知道。”他顿了顿道:“为方便牵制,客源,位置,运压我们三家各司其职,并未交汇负责。”
“你们沈家负责客脉?”徐元白问道。
沈易安点了点头:“万通负责出盐,王邢之负责运压,我们沈家则是筹客,置于魏太守,便是负责汇拢连带着瞒过朝廷。”
徐元白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瞧着桌面,嗤笑了一声:“倒是安排的很谨慎。”
沈易安抬眸应道:“若非如此,这私盐怎么会在短短半年间便延及整个大宣。”
他顿了顿道:“殿下,你还需想办法敲开万通的嘴。”
徐元白沉思,凭几日与万通的接触,此人心思沉密,又及其谨慎,倒不如王邢之好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