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研又抹了把泪,面上十分惊喜道:“还是皇后娘娘体恤臣妾,也不枉臣妾夜半来此辛苦一场。”
既完成了心事,盛研便不想再多呆,只是又寒暄了几句,才悠悠的又被人搀着走了。
方姑直到见人出了宫殿门口,才会殿内伺候,不禁眉宇半拧道:“娘娘就这么应了她?”
皇后轻叹了口气,看着挑晃的灯芯道:“若是不应,你以为她会消停?今夜能找到本宫这,明日便能去寻圣上,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但凡她想要的惯来不死不休,瞧瞧既被诊断了再难身孕的身子骨,都能叫她寻着方子怀上,本宫能拦得住她?”
“可姑娘她与盛贵妃有......”方姑神色略有几分焦急道。
皇后打断道:“她既敢冒险进宫,想来也是不怕,不自己吃吃苦头,她怎能知本宫的良苦用心。”
方姑不禁叹了口气:“若无当年的事儿,最次也能是个良娣,怎想她如此心急偏着了盛贵妃的道。”
“她自己种的因,果也需得她自己尝。”
月爬树梢,懿旨也送到了晨阳宫,自打送旨的公公离去,整个宫内都静的犹如死墓,正殿内,唐亭羽手握圣旨坐在榻上,咬牙强忍着怒火,直看得一旁的小丫头春意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