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诗织姑姑身体一向不好,请绿间医生来看是很正常的事,暴露的地方不是这。

这是个试探。

心念电转间,现实时间一秒都没过,早雾弥夜毫无停顿继续道:“我才没年纪都能当我爷爷的同学!”

大冈彻哽住,就是外表老了点,他顶多算是父亲辈的吧。

“当然,如果大冈先生肯告诉我‘学习’地点,我倒不是不能承认你这大龄同学。”

早雾弥夜对上那双略显浑浊的紫灰色眼睛,他在透过我看谁?

妈妈是来自华夏的孤儿,在这边基本无亲无故。

而跟爸爸有亲戚关系的只有早已去世的诗织姑姑,但他和诗织姑姑顶多五六分像。

是奶奶那辈的?

“那可不是什么好‘学校’。”大冈彻话锋一转,“早雾警部听说过‘银色子弹’吗?”

“一款鸡尾酒?”早雾弥夜做出回忆状,“由30ml的金酒(Gin)加15ml的Anisette,再放入15ml的柠檬汁调配而成。*”

“似乎不错的样子。可惜我不到法定年龄,没法品尝。”

“这款酒具有驱魔的功效。”

大冈彻语调嘶哑,像正在苟延残喘的破木箱,“身体的病魔同样在它驱逐的范围内。”

“听上去像是魔幻故事里才有的酒。”

早雾弥夜眼睫微颤,却没让面前的两人发现任何端倪。

大冈彻没回他,呼出的气在氧气罩上形成一片白雾,连带着语气都急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