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马棚的地面突然传来一声木板被掀开的声音,好在声音不大,只有马儿受惊嘶鸣了两声。
掀开顶板,露出一个观察缝,观察许久后见并无异样,便完全打开顶板,双手下撑,一跃而起顺势靠在马棚边警戒。
其他同伴也接连离开密道,最后拉出霍华德。
重新掩埋好密道,六人不发出一丝声音,各自摸黑寻找马匹。
这时,旁边传来一丝清冷中带着惊讶的女声。
“老师,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会从这里出来的?”
这事不可能是猜的,肯定跟老师有关系。
霍华德循声看去,一队人马借着月色就这么站在马棚周围,隐隐间将马棚团团围住,仿佛早就知道有人会从这里出来。
“你们是谁?”
埃蒙德并没有回答将死之人的问题,而是用心教授艾丽娅。
“一切早已设计好,只等棋子按照剧本行动。”
“这条密道,我们早就掌握了,攻城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迫使他转向内城密道离开,让他的死合理。”
艾丽娅想不通,为了攻下贵族城堡死了无数人,倘若早就知道密道,使用密道岂不是能少死很多人,那些人可都是一起辗转各地聚拢起来的同伴。
让霍华德合理的死,真的比这么多同伴的性命还重要吗?
艾丽娅大声斥责,“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白白牺牲那么多人?”
埃蒙德挥手对着霍华德,做了一个割喉动作,近卫心领神会。随后埃蒙德拉着艾丽娅走到一边,耐心解释。
“艾丽娅,我的徒弟,很多事情都是由不得我们,所有人,包括你、我,都不过只是幕后之人手中的棋子。”
“你的心性还需要磨炼,等北方事了,我再给你解释。”
艾丽娅陷入了深刻的自责与痛苦之中,又不得不让自己振作。
她是败亡的贵族之女,父辈的遗志就是他的使命,她不是为了自己而活,如同是一个高贵的傀儡。
见艾丽娅不再说话,表情也变得木讷,知道她需要时间消化这一切,便站在原地,静静地陪着她。
霍华德此时像极了一条离水的干涸小鱼,在地上疯狂的挣扎,左手捂着脖子,右手对着艾丽娅虚抓,最终无力的摔倒在地。
近卫在心脏处补了一刀,确认死亡,便按照计划执行,在镇南门楼上,燃起了3团篝火,以品字形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