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阴沉沉的,这里的风沙很大,即便是在大晴天,也尘土漫天,轻易看不到月亮和星星。
厚重的沙尘背后,一丝土黄色周围浸染着一圈儿暗红,活像是一颗面目狰狞的鬼头。
东厢房里的灯光闪烁的更加厉害了,我一边紧张的咽着唾沫,一边踮着脚尖儿走到了窗户底下,迟疑了片刻,轻轻咳嗽了一声。
“那个……有人在屋里吗?”
我哆里哆嗦的问了一句,当然不可能有人回答我。
但隔了几秒钟,那道“咔咔”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似乎是在示意我进门。
我苦着脸,在心中寻思了好多推脱的说辞。
但下一秒钟,我是真的走不掉了。
东厢房的木门竟然“吱呀”一声无风自开,一片昏黄的光线洒落在了院子里。
“那那……好吧,晚辈是受各位前辈的召唤而来,并非擅自闯入,打扰勿怪,勿……勿怪。”
我一边低声在嘴里嘀咕着,一边颤抖着双腿走到了木门前,探头探脑的朝屋子里看去。
这一看之下,我禁不住在心中暗自叫了一声苦,真是后悔跟着梁多多来了这么个倒霉的地方。
正对着门口的,就是那张巨大的供桌。
房梁上挂着一盏款式很古老的电灯,搪瓷的灯罩糊满了厚厚的灰尘,靠近底部的位置,被那颗早就不常见了的白炽灯炮熏的一片乌黑。
此时,供桌上的一个抽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