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车上又没有其他的衣服可以替换,我轻轻的打开车门下了车,蹑手蹑脚的往相反方向的一条胡同里走了几步,眼光定格在了一堵院墙的墙头上。
老城区里的小院大多数都比较低矮,院墙就只有不到一人高。
一根竹竿搭在了墙头上,伸出了短短的一截。
我轻轻一踮脚尖儿,就看清楚了院子里的情况。
竹竿上晾着几件夏天穿的薄衣服,一头搭在墙头上,另一头搭在了院子里的一根树杈上。
我慢慢的伸出了手,犹豫了一下,咽了口唾沫,自嘲的在心里苦笑了一声。
“事急从权,院里的叔叔大爷,婶子奶奶们,对不住了,借你们的衣服用一下,以后我……一定还,一定还。”
我一边自欺欺人的安慰着自己,一边轻轻的把整根竹竿抬出了墙头。
几分钟之后,我已经换了一件稍显肥大的衬衫,脸也擦干净了,点着根烟溜溜达达的走进了颜柳住的那条胡同里。
刚一进胡同,我就感觉到了一股很不对劲儿的气氛。
看起来这里并没有人在打架,而像是谁家死了人,正在这里搭着灵棚公祭。
站在胡同里的人个个都身穿着黑色的丧服,胸前别着白花,几乎把整条胡同都给挤满了。
他们脸上的表情很悲切,有的人低着头不停的抽泣,有的人凑在一起一边嘁嘁喳喳,一边摇头叹息。
还有的人一边嘶声哭嚎一边吼骂,看起来情绪很激动,也不知道他们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