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去西宁的除了宋晏辞,还有个死乞白赖临时上了飞机的江礼。

“哥,我们都放心不下你。”

江礼最近仿佛遗传了戚铭的哭哭唧唧,他瘪着嘴,“我人都上来了哥,你总不能把我踹下去吧,你现在跟缺了根弦似的,必须有人跟着。”

宋晏辞沉默了好一会儿,拉开眼罩问:“你说我缺根弦?”

“我仔细想了想这个说法不太准确,应该是失了点魂。”江礼说。

对他这个精心策划的笑话,宋晏辞实在提不起兴致。

江礼叹了口气,他说:“晏哥,嫂子一定很快就醒了,真的,我昨晚都梦到我爸给我托梦了。”

宋晏辞扯了扯唇角。

江礼忙着解释:“晏哥,这次我真的没有骗你,我还在梦里问我爸了,我问嫂子什么时候能醒,我爸说快了。”

“好好好。”宋晏辞拍了拍他,“借你吉言啊。”

江礼更难过了,他家晏哥现在一点都不快乐。

到西宁的时候是晚上七点,从机场出来的时候江礼还觉得也就那样,可到晚上的时候他就开始缺氧和发烧。

宋晏辞倒是好好的。

江礼吸了氧吃了药,一头栽倒就睡了过去,临睡前还嘟囔着:“哥,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叫我啊,你不要一个人。”

晚上八点的时候开始下雪,一开始只是毛毛雪,到九点半的时候已经转为鹅毛大雪了,外面很快变成白花花的一片。